“老章乃治国之才,我有意让他入阁拜相。
但现在我才刚登基,还不宜马上组阁,此事稍后再说。
我会暂时将他安排到吏部去,由他来担任吏部尚书一职。
自从朝廷那些谢氏余孽以及墙头草们经过大清洗后,已经扫荡一空,但这也使得朝堂之上官员奇缺。
由老章来担任吏部尚书的话,就可以让他来帮我们把一些合用的人才提拔上来,逐渐填补这个缺口。
老章的眼光和人品我是信得过的,由他来做这件事最合适不过。
不管是老李、老萧还是老章他们的安排,都是人选方面的问题。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大宁国都该定到哪里的问题。”
“难道爹您不打算以新京为国都?”宁雅枫有些惊讶地问。
宁志远一脸神秘地说:“新京也是国都,但它只能作陪都,不能作正都。
大宁的国都,必须是位于北方境内的京城。
要说清这个问题,我要先把一个只有历任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告诉你们。
原本这个秘密是不能乱说的,但如今大局已定,这个秘密已经失去了保密的价值,倒也不妨现在就告诉你们。
阿真,你还记得我以前跟说过的,由第一代宁氏家主所定下的三条铁律吗?”
池非想了一下才说:“小婿记得,分别是‘放权’、‘不争’、‘固军’这三条铁律。”
宁雅柏和宁雅枫身为宁家子弟,自然是把这几条铁律牢记于心,因此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宁志远淡然道:“除了这三条铁律外,其实还有一条铁律我没说出来。
之所以那时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条铁律只有成了宁氏家主的人,才能由上一任家主亲口告之,其他人是不能知道的。
而这条铁律,也是我宁家最大的秘密。
这条铁律名为‘蛰伏’,其核心用意是:以西北为根,积累民望,缓而养兵,以防万一。”
听到最后这句话,宁雅柏、宁雅枫、池非三人顿时为之一震。
宁志远接着说:“我宁家第一任镇国公虽然是最早向魏太祖交出兵权的领军大将,但其实也在提防着赵家迟早有一天会乌尽弓藏、卸磨杀驴。
而我宁家贵为国公,战功彪炳,纵观群臣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实在有些过于显眼了。
一旦遇到心胸狭窄的皇帝,我宁家极有可能会成为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想除之而后快。
为了避免我宁家日后遭难,宁氏先祖才定下了‘放权’、‘不争’、‘固军’这三条铁律,目的是尽量不引起为君者的猜疑和忌惮。
然而不论再怎么小心谨慎,只要刀在别人手里,那我宁家的生死存亡就始终无法自己掌控。
为此,宁氏先祖在三条铁律之外,秘密定下了这第四条铁律‘蛰伏’,作为日后宁家迫不得已时所留的后路。
我宁家世代镇守西北上百年,这不仅是魏武帝时期的命令,也是我宁家努力争取的结果。
对于朝廷诸位王公大臣来说,西北虽地域宽广,然气候恶劣、土地荒芜,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苦寒之地。
再加上那里又是经常与胡人开战的边关前线,危险至极,因此谁也看不上西北,更不愿到那里去任职。
然而对于我宁家来说,西北虽然又穷又苦,但却是一块极为难得的练兵宝地。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虽难听,但却是话糙理不糙。
像江南这种风调雨顺、生活安逸的地区,根本养不出能打能拼的兵将,最多只能养出一些只会靠人多势众吓唬一下老百姓的废物而已。
从古至今,真正骁勇善战的精兵强将,几乎都是从那种生活艰难的苦寒之地,从一场场尸山血河中拼杀出来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