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件心事也一并解决了,于是池非又说道:“多谢岳父体谅,小婿铭感五内。
另外小婿有两件事相求,恳请岳父答应。”
“你说来听听。”小女婿一向很少求他,宁志远也想听听这小子究竟想求他何事。
“第一件事,恳请岳父收回小婿位于九江盐场的一成红利。
这一成红利实在太过烫手,小婿无福消受,恳请岳父收回。”
宁志远有些不高兴地说:“盐田法是你亲自研究出来的,这是我当年答应过给你的红利,为何不要?”
池非正容道:“历朝历代,盐铁皆乃朝廷重器,所收所得理应全部归于国库,岂能任由其暴利落到某人身上。
试问等到岳父您真要对全国各地实行盐铁专卖政令时,您又该如何向群臣解释为何会有一笔这么大的收益落到国库之外?
这不仅于理不合,也容易落人把柄。
因此这一成红利您是应该收回去的,还请岳父明鉴。”
宁志远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小女婿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等他登基后,这盐铁专卖政策是迟早都要在全国实行的,这是国库收入的重要来源。
假如继续把一成红利交给小女婿,那很可能这小子会成为人人眼红的大肥羊。
这对于一向做人低调的小女婿来说,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考虑清楚后,宁志远点头道:“好吧,这一成红利我可以收回去。
但作为补偿,我会把九江码头附近的那个九江市场换给你。
过两天我会叫人把地契给你送过去,以后那个市场就是你的了。”
“这怎么可以,这……”池非刚要拒绝,却发现岳父正一脸怒容地瞪着他,顿时不敢再说下去。
池非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的话可能真的会激怒岳父,只好讪讪道:“那…小婿就多谢岳父厚赠了。”
宁志远看这小子总算有点眼色,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池非身为九江知府,自然很清楚九江码头和九江市场都是名符其实的聚宝盆。
尤其是自从九江港成了中原第一大港后,不管是九江码头还是九江市场,其每个月的租金收入,都是一笔巨大的收益,丝毫不比那一成盐利少多少。
有了这个日进斗金的九江市场,只要苏家以后不出那种作天作地的超级败家子,基本可以保证每代家主都不必再为钱财发愁。
这份补偿,确实不少啊。
“说吧,你想求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宁志远接着问道。
“等日后天下安定、朝廷事务都步入正轨后,小婿希望不再担任任何官职,最多只以幕僚的身份建议和协助……”
还没等他说完,宁志远直接一拍桌子大声训道:“臭小子,我早知道你不想当官,可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想着要撂担子。
不行,老子不答应。”
被岳父这一吼,池非不禁有些心虚地抖了一下,但他还是装作一脸镇定地说:“岳父大人请息怒,小婿这样说并非是要撂担子,而是另有所图。”
“好,我就听听你这小子打算如何狡辩。”宁志远余怒未消地瞪着他。
“实不相瞒,小婿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想要造出来。
这种东西可以替代人力和畜力,做到许多人力和畜力都无法做到的事。
例如它可以替代马车,把数百甚至上千人在几天之内,就由一个地方运往另一个相隔千里的地方。
又或者它可以替代风帆,让大船在无风或逆风的情况下,逆流而上。
甚至它可以让数以百计的织布机同时工作,在短短几天内就织出大量需要上千人手以及数月才能织出的布匹。
岳父您试想一下,假如这种东西真的造了出来,那对大宁的运输和纺织业会产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