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哪几家染病就好办,池非随即向孙捕快打了一下眼色。
孙捕快很快会意,立刻要求马福帮忙带路。
马福一听自己也要跟着去,顿时两腿发软差点就要跪下向他求饶。
对付这些地痞流氓孙捕快最有经验,他马上板着脸说“如果你不想被关进大牢的话,就给我乖乖听话。只是叫你带路而已,又不是叫你去死,慌什么。”
马福看出孙捕快是来真的,只好哭丧着脸答应下来。
在马福的带路下,一行人首先来到了第一户人家。
据马福交代,这户人家姓徐,夫妻俩靠收集各家各户的夜香,然后转卖给周边农户为生。
由于干的是腌臜活,家里和身上长期散发着一般屎尿味,因此附近邻居都不想靠他们太近。
最先染上散疮的是他们年仅八岁的独生儿子。
由于怕被人知道后儿子会被送走,夫妻俩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用民间偏方来帮儿子治散疮。
可是不仅没有丝毫效果,而且连他们也感染上了散疮,最后被察觉到异样的邻居所发现。
池非他们走近徐家那间破旧的房子时,果然闻到了一阵夜香的味道。
孙捕快上前叫门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回答。
无奈之下,池非只好叫孙捕快把门踹开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众人立刻闻到了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不仅有夜香的味道,还有呕吐物的气味。
池非抬头望去,只见屋内躲着一对昏迷不醒的母子,那孩子就躺在母亲的怀里。
除了这对母子以外,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有气无力地坐在他们身边,以一种充满恐惧和戒备的眼神看着强行进来的几个人。
那男人脸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皮疹,果然是得了散疮。
池非不敢太过靠近他们,就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大声说“你是徐二柱是吧?你不要怕,我们是官府的人,来帮你们治病的。”
孙捕快也帮腔道“没错,我们是衙门里的人,是来救你们的。”
“你们真是来帮我们治病的?”徐二柱又惊又喜地叫道。
池非回答道“对,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今天或明天就会有大夫来帮你们治病,还会免费给你们施粥。”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不用等死了。”徐二柱激动得热血盈眶。
“我问你,是不是你儿子最先染病的?”
“是的,大人您一定要先救我儿子,我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了。”
“你放心,大夫会尽力救你们的。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染病的?他有没有吃过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徐二柱一脸茫然地说“我儿子一直都是在家附近玩,没有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为我们早就教过他不能乱吃东西,他一直都很听话。
就是前天早上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他脸上起了很多红疹,而且还在发烧,这才知道他病了。”
“你想清楚一点,在你儿子得病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徐二柱想了半天,还是说没有发现儿子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行了,我知道了。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就告诉来帮你们治病的大夫,不管什么事都行。”
“是,大人。”
池非不想浪费时间,立刻又去拜访其他几户人家。
可是让他大为失望的是,所有病人都表示生病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更没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总之就是这样莫明其妙地开始发烧和长红疹。
调查一下子陷入了死胡头,让他一头莫展。
从这些染病人家出来后,池非还在想着这件事,越想越迷惑。
病毒不可能是从外面飘进来的,一定有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