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人敢抗旨不成?”
“调动兵马确实需要虎符和圣旨,但我问你,谁有资格验证虎符和圣旨?”
池非听岳父这一反问,很快就明白过来,虎符和圣旨绝非低级将领和普通士兵有资格查看,只有真正领兵的将领才有资格查看这两物。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底下的兵将哪里知道是真是假,只会听上头命令行事罢了。
因此历任皇帝都只会让信得过的武将来掌兵,正是为了防止兵权被别有用心之人所掌握。
虎符和圣旨毕竟只是死物,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负责领兵的人。
宁志远看他想明白了,这才接着说“你刚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事。
原本各地卫所,尤其是拱卫京城的禁军和五军营都应该受皇上直接管辖,历代皆是如此。
但就因为几十年前那场夺嫡之战,使得情况出现了变化。
名义上全国兵马是受皇上指挥,但实际上那几位以安国公为首的勋贵才是真正手握兵权之人。
这不仅是因为那些人当年的拱立之功,谢太后垂帘听政那几年的精心布置也是维持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所在。”
听到这里,池非已经有所领悟了,这实际上这就相当于利益交换。
安国公等人让今上当上皇帝,其报酬则是要各地的兵权。这就形成了一种等价交换的平衡。
再加上今上登基的还未成年,那时朝廷主要由谢太后在把持。
为了娘家的利益,谢太后可能不仅会默许这种情况出现,甚至还会有意纵容安国公等人掌权。
毕竟今上并非谢太后的亲生儿子,跟太后隔了一层,谢太后想偏帮娘家的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谢家保持强盛,她这太后的权柄自然稳如泰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得了。
但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来,皇上真的甘心把兵权一直让出来吗?
想到这里,池非忍不住问“岳父,今上就真的愿意一直保持这种状况?”
宁志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能想到这点,说明你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今上并非一个碌碌无为的昏君,他当然不甘心兵权旁落。
其实这么多年来,今上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心腹干将。
如今京城几大卫所当中,究竟有多少是皇上的人,又有多少是安国公他们的人,外人是很难分得清楚的。就算是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安国公等勋贵难道就甘心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兵权被今上逐渐蚕食掉?”
“傻小子,你以为那些老狐狸真的会什么也不做吗?他们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一个人想升官很难,但让他不升官却很容易。如果有必要,想在军中弄死几个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办法多的是,可以说防不胜防。
当然,安国公等人再大胆,也不敢公然造反。
首先皇上乃大魏之主,名正言顺的朝廷正统。
大魏立国两百多年,其威望早就深入人心。
如果安国公等人敢公然造反,很快就会受到天下人的声讨和围剿,名不正言不顺很难维持下去。
其次只要有我们西北军在,他们也不敢这样做。
西北军长年跟胡人打仗,其战力远胜于任何一支军队。
就算是安国公亲自率领的西南军,也难以匹敌,因此他们不敢乱来,只敢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大部分情况下,安国公等人是不敢跟今上唱反调的。
例如前几年胡人趁着西北大旱大举入侵边疆之时,今上就下令调集各地兵马前去支援西北,那时也没人敢不从。
在这种关乎大魏存亡的紧要关头,如果安国公等人敢公然抗旨,不仅会受到了天下人的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