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到处都可见假山奇石、小桥流水,显得十分清雅。
前院和后院之间,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作为分隔。
湖边各有一个很大的花园,那片传闻中的枫树林就在人工湖的南边。
林中的枫树自然是从别处移植过来的,此时正是秋季,枫叶已经变红,远远望去,犹如一团烈火,非常壮丽。
懂行的都知道,要移植这么一大片枫林,花的银子可不比建这府邸要少多少。
这公主府耗资之巨,可想而知。
相比于这片枫林,那些豪华的雕粱画栋、琼楼玉宇反而显得有些平常。
毕竟能来这里的勋贵和官员早就过了爆发户的审美期,虽然府里各处建筑都装修得极其精美豪华,但也并非没在其他地方见过,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因为池非是一个人来的,见过他的人并不多,所以在场没多少人知道他就是圣上新封的靖文伯。再加上人又太过年轻,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是某个世家子弟或新上任的小官。
对于这种无人认识的状况,如果是一个有心想融入上流社会的人或许会觉得很尴尬苦恼,但对于池非来说却是一件好事,省得他还要费神去应酬别人。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不喜欢应酬讨好别人的宅男,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到处看了一下后,他找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等着宴会的开始。
关于这九盏宴,池非问过府里的章妈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盏,古意为大碗的意思。九盏者,表示每桌会上九个正菜,故名九盏宴。
古代九乃尊数,故只有皇帝才会被称为九五至尊,因此这九盏宴也只有皇家的人才能举办。
此时府里的下人主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招待客人,另一部分负责摆放整理准备举行宴会的桌椅。
池非眼尖地发现,有许多小厮打扮的下人面白无须、说话柔,跟普通小厮有明显的区别。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都是宫里的太监,被暂时调拨过来帮忙的。
由于来的客人实在太多,不仅正厅坐满了人,就连花园外面也摆满了桌椅。
还好这公主府够大,不然还真接纳不下这么多客人。
不过想想也是,这场婚宴几乎把全京城的勋贵和官员都请来了,人数自然少不了。
因为世家勋贵和靠科举做官的文人历来相互看不顺眼,所以这宴会的位置安排上,也隐隐分成了两半。
一边是世家勋贵,另一边是科举官员,两者泾渭分明。
池非为新封的靖文伯,自然被划到了勋贵那边。
他被男仆带到正厅东面靠近门口的那一桌,与他坐在一起的,还有另一家人。
池非惊喜地发现,那一家主人竟然是他的老相识聚雅斋的东家曹先生。
“曹当家晚上好,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您。”池非恭敬地行礼道。
“老夫早就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刚好跟你坐在同一席,的确很巧。”曹当家颇为高兴地笑道。
接下来,曹当家把其他人介绍给池非认识。
那位跟曹当家年纪相仿的老者是他的弟弟曹德林,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和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分别是曹德林的儿子和孙子。
坐在曹当家边的儒雅文士是曹当家的独生子曹寅生,坐在曹寅旁边的是曹当家的孙子曹宛华,也就是阿芷的闺蜜曹宛儿的亲哥哥。
在得知池非就是圣上新封的靖文伯后,其他都显得十分惊讶。
他们想不到这个外表平常的年轻人竟然是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发明了抗散疮神方的靖文伯苏真。
相比于父辈们的惊讶,几个孙辈倒是显得更加的激动和惊喜。
因为这些年轻人都是池非的书迷,如今看到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