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那老匹夫搞的鬼?”谢昱昆开口问道。
安国公冷声道“有可能。这跟当年文学报东家苏真对抗福王赵焞安强抢文学报的做法如出一辙,我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苏真那小子的手笔。
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抓到人,具体是何人所为还不得而知,很难说不会有人想趁机摸鱼。
如今最重要的,并非是对付这《求真报》,而是想办法挽回我们谢家的名声。”
谢昱珩表情凝重地说“如果想解除我们谢家的污名,只能默许赵焞丰御驾亲征。
只是一旦让这小子离开京城,到时难保他不会在亲征途中搞些小动作出来。
这小子反我谢家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不可不防。”
谢昱昆看着安国公问“父亲,我们真的要让那白眼狼御驾亲征吗?”
安国公忽然冷笑起来,眼中杀机涌现,“他既然这么想御驾亲征,那我们就让他去。
看来我还是太心软了,既然他已经不把我当外公,那我也就不必再把他当外孙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演一出戏才行。”
谢昱昆和谢昱珩兄弟俩对视了一下,眼中同时露出了浓浓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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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泣血叩首呢,这安老贼真是太不要脸了。”看着从京城传过来的真知报,宁志远不禁嗤之以鼻,十分的鄙视。
池非在看完这份报纸后,也觉得安国公这老狐狸实在是太会演戏了。
真知报十分详细地报道了安国公在朝堂之上因为急怒攻心而吐血不止的情景,并且安国公还忍着病痛向顺天帝表达自己是真的因为关心皇上安危才竭力阻止皇上御驾亲征,此心可昭日月。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竟然招致奸人恶意中伤,把他写得像千古奸臣一样。
既然皇上不信他,那他也无脸再当这个西北大将军了,恳请卸甲归田、告老还乡。
说完,跪叩在大殿上的安国公甚至因为吐血不止而当众昏倒在朝堂之上,引起众官哗然。
这就是这篇所谓泣血叩首的文报道。
这还不止,两天后,最新一期的真知报又有了最新的报道病中的安国公对前来探望的官员痛哭流涕道,他原本一心为了皇上的安危才力阻止皇上亲征。可惜皇上执意如此,他身为病臣已经无能为力。只能恳请各位同僚力辅助并保护皇上,务必让皇上平安归朝。
不仅真知报是这样报道,其他时事类报纸也做出了相关的报道。
一时间,安国公仿佛由一个一心阻止皇上亲征的大奸臣瞬间变成了一个真心实意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大忠臣。
京城及各地平民百姓看到这样的报道,一时间也是难辨真假,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从这两期真知报报道此事后,民间对于安国公的声评确实有了显著回升,就连不少读书人也分成了两派。
有的认为这是安国公以退为进的苦肉计,有的则认为安国公应该是真的为了皇上安危才阻止御驾亲征的,毕竟安国公可是皇上的亲外公啊。
就因为这层血缘关系,相信这种说法的读书人反而更多。
但不管怎么样,皇上要对南方御驾亲征之事似乎已成定局,再也没有人能改变这个决定。
“老章,这事你怎么看?”宁志远向对面的心腹幕僚章文轩问道。
宁雅柏、宁雅枫、池非三人也立刻望向章文轩老先生,想听听他的说法。
这种官场权谋之事,章老先生一向判断得极准,他们几个人自然份外重视他的意见。
章文轩放下手中的两份真知报,然后面向宁志远严肃道“主公,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谢家应该是对新皇起了杀心。”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