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痛不欲生。
原本探监的话,家属只能在牢房外面探望。但因为狱卒们都收了骆家的好处,于是就破例把牢门打开让廖氏进去与简书棋就近说话。
狱卒刚一打开牢门,爱子心切的廖氏立刻冲进牢房抱住简书棋哭得难以自已。
“娘,我没事。”简书棋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由于一连几天都在受刑,他现在浑身都是伤,几乎稍微动一下就痛得不行。如今被娘亲这样一抱,被压到的伤口更是疼痛无比。
但为了安娘亲的心,他只能强忍着不表露出来。
廖氏哭了一会之后,这才想起儿子身上有伤,赶紧松开他,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问“棋儿,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他们真的对你动刑了吗?”
简书棋知道这时候说谎只会让娘亲更加担心,于是点头道“是受了点刑,但不算太严重。娘您放心,我还挺得住。”
廖氏激动地说“不是说刑不上大夫吗?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这还有王法吗?”
简书棋看到负责看守的狱卒已经走开,这才压低声音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范知府和沈知县肯定收了简书钟的好处,想置于我死地。
他们对我用刑,就是想屈打成招,逼我在认罪书上签字划押,好把案子定死。
一旦我认罪,那就只有斩立决就这一条路了。
所以您去求他们是没用的,他们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怎么办?!”廖氏听完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整个人懵了。
简书棋看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人偷听后,这才凑到娘亲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些事情。
在听完儿子所说的话后,廖氏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这是真的吗?”
“儿子没有说谎,自然是真的。您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一下冯栓,我在被带走之前已经让他去办这件事了。”
“可是你说的那人真的会来救你吗?毕竟你们已经多年没见面了。”
简书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娘,我信他。”
看着儿子充满坚定的脸庞,廖氏不由得慢慢涌起了希望,然后喃喃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些话她更多地是对自己说的,她也希望儿子没有信错人。
事到如今,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儿子出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人。
简书棋叮嘱道“您回去以后做好准备,一切等儿子的消息。”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的,你放心。”重新有了希望的廖氏立刻恢复了精神,赶紧答应下来。
因为怕隔墙有耳,两人不敢再说这个话题,改由廖氏来告诉简书棋外面的情况。
如果换作之前的话,廖氏是不打算告诉简书棋外面的真实情况,以免他担心。
但如今有新了希望后,她也不再隐瞒,把外面的事都说了出来。
在听说族长准备把他从族中除名后,简书棋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恨意。
他也跟廖氏一样,相信族长是收了简书钟的好处才这样做。
否则他堂堂一个三甲之一的探花郞,还在翰林院里当过官的人,族里怎么会连稍微试一下营救的举动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干脆就放弃他,这怎么想都不合理。
至于潘家退婚之事,简书棋倒也并不怎么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潘家这么凉薄寡情,如果妹妹就这样嫁过去也并非好事。
虽然退婚对妹妹名声有碍,但总比嫁过去以后受委屈要好得多。
听完儿子的解释后,廖氏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心里在这才好过一些。
最后就是骆家想要与简家和离之事。简书棋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十分平静地说“和离就和离吧,娘亲你带笔墨了吗?我现在就写下和离书。”
廖氏自然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