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汉人的火铳吗?我看也不过如此。”胡人都统阿卡伊看着城头上拿着“铁棍”的士兵,以及不时从“铁棍”处冒起的烟雾,冷笑了起来。
确实,这些火铳射程比弓箭要远得多,甚至能够轻易击穿皮甲,但命中率却太差了,打了几百发才打中几十个人。
而且每次打完,都要等上一会才能打第二轮。
假如这些火铳兵不是站在高高的城头,而是站在平地的话,只要有一队两三千人的骑兵来一轮快速冲锋,就足以将他们全部干翻,根本不足为虑。看来殿下还是太过小心了。
“都统,汉人这火铳杀伤力不低,我们要不要先让箭手退一下?”阿卡伊的副官开口问道。
虽说阿卡伊对火铳不屑一顾,但在其他人看来,这火铳已经杀伤了几百多个弓箭手,威力很不一般。ii
“好吧,毕竟只是做场戏罢了,没必要让我们的勇士白白送死。
今天就先打到这里,下令收兵吧。”
“是,都统。”
随着牛角号声有节奏地响起,胡人弓箭手纷纷后退,就连那些负责护着云梯的胡人士兵也陆陆续续地扛着云梯撤离了战场,只留下满地的汉人尸体。
光是今天这场仗了,就死伤了上万人,其中绝大部分是被当作替死鬼的汉人百姓。
对于这些死伤的汉人百姓,胡人只把能动的带走,伤到不能动的就当作普通尸体一样扔在战场上看都不看一眼,任其自生自灭。
最后能够回到营地的,只有三千多人。
胡人并没有对受伤的百姓进行包扎,只是把他们送回到家人那里,让他们的家属替其包扎伤口。ii
这些死里逃生的男人一见到自己的亲人,全家老小忍不住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反观魏军这边,看到胡人收兵了,宛州城的士兵全都欢呼起来。
谢昱珩和谢长风父子俩更是兴奋得红光满脸,意气风发。
他们一致认为,胡人之所以收兵不打,是因为见识到了火铳的厉害,才不得不收兵。
不仅是他们父子俩这样想,其他将领也纷纷过来称赞祝贺火铳的威猛,这更让父子俩笑不合嘴。
“不枉我谢家倾尽全力研制这批火铳,只要有这些火铳在,胡人休想得逞。”事后在点检战场的时候,谢昱珩颇为得意地对儿子谢长风和侄子谢长平说道。
谢长平兴冲冲道“伯父,要不我们就乘胜追击,直接派兵出去跟他们干吧。ii
就算有伏兵又如何,我们有火铳阵在手,胡人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
谢昱珩笑道“长风,你跟你兄弟说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不把话说清楚的话,他是不会死心的。”
“是,父亲。”
谢长风转头对堂弟谢长平道“阿平,不是我们不想这样做,而是风险太大。
这火铳阵虽然在正面交锋的时候威力极大,但却有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不好转向。
一旦胡人从侧面或后方发起偷袭,我们想要变阵就来不及了,到时很可能会被胡人一冲而散。
到时阵型一乱,胜负就不好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我们对上宁家的火铳阵时,是否也可以用上这一招?”ii
谢长风还没回答,谢昱珩开怀大笑道“好,不愧是我谢家子孙,没有一个是蠢人。你能想到这点,表示你已经大有长进。”
谢长平满怀喜意道“多谢伯父夸奖。如果能知道其他胡人埋伏在那里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放心,等过几天他们看到这个添油战术无效后,自然会现身的。
胡人擅长骑射,在平地打仗的话几乎无人能敌。
因此我们不能以弱对强,要充分利用城墙和火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