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生见到楚南玥不解,向她解释道:“王爷有时候会去解决一些事情,所以才会有一个替身,专门待在京城之中,现在替身就在府中,属下去叫他过来,王妃就明白了。”
很快替身来到楚南玥的面前,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替身和东陵烁长得也太像了一些,就算是她与东陵烁这样相熟,也分辨不出任何分别。
不仅仅是长相,两人举手投足之间竟然也是一模一样,楚南玥忍不住问道:“这……”
“此人从十几岁开始就开始学习王爷的习惯了,所以才会如此相像。”荣生为楚南玥解释道。
楚南玥越看越是觉得惊骇,长相相像并不足以为奇,但是举手投足和周身气度都一模一样,实在是太可疑了。
“王妃。”面前的假东陵烁道,楚南玥收起了眼中的惊骇,她还要随着眼前的假东陵烁赶去见皇上,她要保证她这边不掉链子才行。
两人一同到了马车之中,毕竟不是真的东陵烁,两人相处下来总是有些不舒服,在马车之中,两人也不能完全自处。
来到了皇宫之中,东陵琰与孟浩言都在,皇帝十分高兴,原来今日竟然是个庆功宴。
两人落座之间,皇帝夸赞道:“这次渡江水患,还是要多亏了孟卿啊!”
孟浩言低顺眉目,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陛下谬赞了,一切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孟大人真是治水有方,国之栋梁啊!”此番连东陵琰都夸赞道。
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夸赞,孟浩言不仅没有太过于得意,反而有些忧心道:“渡江水患去年微臣就差不多已经治好了,此番去只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只是今年多水,微臣怕若是再下下去,不仅仅是渡江,其他地方也要发生水患。”
“再发生水患,不是还有孟大人吗?”其中一位官员有些满不在乎的道。
谁知孟浩言完全不给别人面子:“大人未见过百姓的惨状,水患让百姓颠沛流离,财物尽失,妻离子散,下官只能治水,却不能挽救这些。”
“孟大人还真是忧国忧民。”昌平候出口讽刺道,场面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
东陵琰看到场面越来越剑拔弩张,开口道:“水患是天灾,不是人为就能解决和阻止的,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话虽如此,只是也未见各位达人多过于尽人事,微臣去渡江治水,宁县的县令竟然还在府中大肆举办宴会,百姓流离失所,县衙歌舞升平!”孟浩言怒道,他这一番话虽然是说那县令,但是却也借机讽刺了朝中的许多人。
“陛下,如今朝中奢侈成风,若是平常就算了,今年钦天监都算了是多灾多难之年,朝中是时候该节俭一些了!”孟浩言跪在地上磕头,苦口婆心道。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孟浩言,一时间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致。
众人都感叹孟浩言实在是好大的胆子,皇宫之中奢侈之风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权臣后妃,能忍受不能挥霍的日子吗?
“孟大人真是一心为东陵!”皇帝这一番话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孟浩言仅此已经决定了要谏言,就已经做好了被处置的准备。
“北安王有何想法?”皇帝忽然眯着眼看着东陵烁。
楚南玥心中忽然咯噔了一声,她实在是有些紧张,毕竟眼前的东陵烁不是真的东陵烁。
却见身边的假东陵烁缓缓起身,言辞之间丝毫不慌乱:“儿臣以为,孟大人此言有理,自古一个国家的覆灭都是从失民心开始的,父皇宅心仁厚,自然不可能做那些昏君做的蠢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力量,实在是不容小觑。”
皇帝忽然哈哈大笑:“好啊,北安王说的好啊!”
“孟大人如此关心百姓,该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