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王畅气道,“你怎能如此红口白牙,出言污蔑于我和楚将军?”
“不是吗?”刘易阳反问道,“若没有楚将军,你的状元之位是从何而来?料想你们早就认识吧。而今日特意设下的酒席,也都是假的?”
王畅正欲继续反驳,就听到楚南玥笑了起来,使得孟源都被愣住。
“楚将军笑什么?”孟源问道,“若刘易阳有什么说的不对,将军说清楚就是。”
“我笑武科举也如文科举一般,很可能有所疏漏,选拔出的人是滥竽充数之辈。”楚南玥摇头道,“也笑孟大人的信任,竟转托在此辈人身上。”
刘易阳反应过来楚南玥在说自己,不觉不服。
而孟源也冷道“楚将军,凡事还是说开为好。”
“不知孟大人可知,贿赂如何解释?”楚南玥不答反问。“众位大臣皆知,这私下之事,与朝堂全然分隔。难道因为同朝为官,就连私下小聚都要管吗?”
楚南玥微顿,望了眼孟源后,才又道“若东陵律法已如此严格,也先要问过都察院才是,还是说,孟大人已经身兼二职,在都察院也依旧说了算了?”
“都察院独立于六部之外,自然与我无干。”孟源没好气地承认道。
“至于提前认识之事,刘大人也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信口胡诌,这种事情只要寻着乡里脉络去查,都能查出,我久在京城,王大人一直在自己乡里,何来认识一说?”楚南玥继续道。
她直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原要结尾,谁知东陵烁却接了过去,不肯轻易作结。
“刘易阳。”东陵烁的语气里如同带着冰霜一般,“你参楚将军与王畅过从甚密,是指什么?”
刘易阳已被东陵烁那眼神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可东陵烁既然追问,他便不好不答,回道“楚将军和王大人毕竟男女有别,这过从甚密,确实不好吧。”
“楚将军与我的那些来往,你可曾听闻吗?”东陵烁却突然问道。
刘易阳不解其意,只回道“偶尔听闻。”
东陵烁轻笑,薄唇轻启“那你何不图个方便,直接上了朝堂,参我一本呢?”
“六殿下恕罪!”刘易阳一下跪在地上。“六殿下与楚将军一切都为着公事,更有同僚之谊,我等岂能做这般猜想?”
东陵烁点了点头,道“可我与楚将军来往之多,比王畅更甚。你们不参我,却参他,不正是欺软怕硬之辈?我既然是皆为公事,同僚之谊,王畅亦是。”
“这是自然,原是下官疏忽,鲁莽猜测。”刘易阳认错道。
东陵烁也不睬他,走到孟源面前,告诫般道“孟大人。这兵部内部如何争执,想必也不该扯到无关人等的头上罢。”
孟源听出东陵烁对楚南玥的维护,便连声道“误会一场,误会一场,王畅无错,楚将军更无错,都是我手下的人失了考量。”
说着,孟源更向楚南玥道歉“今日之事,实在抱歉。楚将军宽宏大量,请看在与兵部素来的情谊上,不予计较。”
楚南玥心里正想她与兵部何曾能谈得上交情,但无意与孟源继续纠缠,于是道“孟大人能及时肃清此事,不让王畅背负罪名,也算尽职了。”
而几人被好生送出兵部,出了兵部衙门时,王畅还在连声感谢,楚南玥只叮嘱他注意些,毕竟孟源与刘易阳都看他不顺眼,才有了今日这趟有惊无险。而除此之外,再无他话。
与王畅作别,楚南玥见东陵烁依然不走,才想起问东陵烁今日来意“六殿下今日来兵部,可有什么事?”
东陵烁微愣,才像突然想起一般,笑道“确有一事,但方才太过着急,竟一时忘了。”
说着,他便先遣侍卫去将公文送去兵部,而自己则依旧跟在楚南玥身边,似乎想与楚南玥一同回去。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