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南瑄也果真在她的几句安抚之下,逐渐坚定了信念。
次日朝堂之上,原本一切都按照平日的按部就班着,三省六部各自汇报着工作职分,而楚南瑄则突然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想要参一件事。”楚南瑄道。
如今朝堂之上海清河晏,皇帝倒是觉得意外“楚大人想要参何人何事啊?”
楚南瑄跪倒在地,正声道“微臣今日要参兵部尚书孟源,在武科举一事上徇私舞弊,帮助罪臣之子刘易阳,获武榜眼之位,后获兵部员外郎之职。”
这一番话声音洪亮,在宽敞的宫殿之上,显得无比清楚。
而殿上众臣,除了楚南玥和东陵烁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而身为当事人的孟源和刘易阳,也正恐慌地望向楚南瑄。
楚南玥特意望了眼楚侯爷那处,见楚侯爷也一直望着楚南瑄,可见这事情,楚南瑄竟连自己的家人也不曾泄露。
“什么?”皇帝惊道,“这简直是荒谬!”
当初武科举的一切安排,都交给了礼部和兵部,而兵部方面则交给了孟源。孟源手中掌握大量机密,皇帝多少是器重着孟源的,一时之间无法相信。
孟源出事,平日里和孟源交好的几个大臣也就跪倒在地,给孟源求情“皇上,这其中必然是有着误会的,求皇上明察。”
楚南玥知道,自己这儿也要做一番样子,于是也跟着跪地,道“陛下,孟大人于任上兢兢业业,此事必要明查。”
于是皇帝阴着一张脸,向楚南瑄道“楚大人,你今日说些这事,手里可有证据吗?”
楚南瑄在朝堂之上没待太久,还从未见过皇帝如此脸色,语气也发抖起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楚南瑄道“回陛下,微臣派人从刘大人府中得了他与孟大人之间往来的信件,皇上一看便知。”
说着,楚南瑄并将那些信件呈了上来。
贴身太监接过之后,再转呈给了皇帝,而皇帝细细看着信件的内容,先前还是平静,而一朝便变了脸色。
“孟源!这信上说的,你可如何解释?!”皇帝怒道。
孟源战战兢兢跪了下去,还在为自己开脱“陛下,微臣不曾给刘大人写过信件,徇私舞弊之事,也是子虚乌有,是楚南瑄出言陷害!”
“皇上!微臣明知孟大人是我的上司,一旦向皇帝举报,孟大人必然放不过我。但微臣依然愿意检举孟大人与刘大人,只因微臣之心,天地可鉴,只忠于陛下。即使是孟大人徇私舞弊,知法犯法。微臣也愿意,将实情说出。”楚南瑄叩首道。
众人听楚南瑄这话,称得上是尽忠尽职,而皇帝也缓和脸色,先向楚南瑄道“楚家世代都是如此忠烈,你倒是有你祖父之风。”
楚南瑄一被夸赞,脸上得意之色不掩,不远处的楚侯爷也是十分高兴地望着他。
“孟源!你当朕是眼睛瞎了吗?!”反过来,皇帝冷眼望着孟源,“朕早觉得你和刘易阳关系不对。先前朕是猜想着你体恤新科进士。可今日看了这些信件,才想起,他果真是你旧友之子。”
听出皇帝已经察觉,孟源这才彻底慌了神,道“陛下!微臣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开恩!”
楚南玥深知,皇帝虽为仁德之君,可武科举才开始第一年就出了这样的事,若不狠狠制裁孟源,只怕无法服众。
而皇帝只沉默了片刻,便果真道“孟源与刘易阳,牵涉科举舞弊一案,俱先革职。来人,将孟源与刘易阳关押天牢!待查清事实,再做发落。”
刘易阳跪在角落,一直连半个字也不敢吐露,而等被拉出去时,才开始大声哀求。
那二人的求饶之声,让殿上大臣们俱是心惊,而皇帝怒意未减,楚南瑄也没敢从地上站起来。
楚南玥便适时站出,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