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琏看着东陵烁已经皱起眉来,却没有住嘴,而是继续着道:“楚南玥有将军之职,又如此貌美,让人怎能不心动?虽只见一次,我却也同兄长一样,‘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了。”
“谢琏!”东陵烁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谢琏的领口。
谢琏远没有东陵烁那般多年习武的体格,一下子竟被拎得半起。
谢琏却还不知趣地补着:“楚将军是女中豪杰,当年浔阳大长公主的求亲队伍有多长,楚将军将来也如此。”
东陵烁凑到谢琏的耳边,语气里泛着寒意:“若你敢对楚将军有丝毫不利,便休怪我不念兄弟一场了。”
他看着谢琏已经脸色涨红,还是将其放了下来。
而谢琏抚着胸口,语气带着积压许久的埋怨:“兄长这几年可曾念过兄弟之情?我不过想让兄长替我在朝中谋求一官半职,兄长不是现在都还没有答应吗?”
东陵烁眉头愈发紧蹙:“这事情让舅舅做,难道不行吗?他是一国丞相,难道手下就没有个闲缺?”
朝堂之中,为自家子弟谋个低些的官职,这压根不是需要遮掩的事。只要那职位不算重要,皇帝也不会在意。
即使谢荇手上没有,那周围交好,以及门下的一些官员,难道就不会想着法得讨好?
想来不过是需要谢荇亲口的一句话罢了。
“你如今才刚加冠,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东陵烁补道。
“兄长难道不知,我父亲虽然是丞相,可开口给我一个官职,还是难免落人口实,远不如让已成北安王的兄长你来开口。”谢琏说道。
东陵烁闻言,竟是全明白了。
“原来费了这些功夫,你是为了这个。”东陵烁冷笑。
说什么心悦楚南玥,说什么兄弟之情,原来最后的意图,是想以此为交换,让他谢琏有个好官职。
“你实在放心,我原先就没有为你破例的打算,如今也不会公私不分。”东陵烁道。
而因为解下心结,东陵烁更无多少久留的意思,语毕,就往外走去。
谢琏不甘心地追了几步,大声道:“你就如此笃定,楚南玥不会因为我的追求动了心?”
回应谢琏的,是东陵烁压根不曾停下的脚步。
东陵烁想起白天时楚南玥的言语,无奈地叹息了声。谁能知道,他心里的一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