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腿都快软了,俯首道:“臣定当谨记王爷教诲。”
待到李牧离开京兆尹府,就立马来到了齐王府。
东陵琰此时正在逗弄小世子,顺便与绿绮讲述他的宏图大志,便听到外面有人通传,户部尚书李牧求见。
他有些不高兴有人打搅了他的兴致,却在听到李牧的名字的时候去了前厅招待。
李牧此时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将今日自己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求东陵琰帮助他。
这李牧,倒是真的与东陵琰关系匪浅。
他与慧妃的父亲是旧相识,当初东陵琰还只是个皇子的时候,便一直站在东陵琰这边,这些年一直未变。
他坚信东陵琰能帮他,东陵琰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是李大人家中出了事,本王岂能袖手旁观?大人且等明日上朝,本王会联系其他几位大人为李大人说话的。”
李牧连忙感激的冲着东陵琰俯首作揖,却被东陵琰拦下了:“本王从小就蒙受大人的恩情,大人于本王一直亦师亦友,本王怎能承受大人这一拜?”
李牧心中十分感动,他深感自己这些年没有支持错人,从齐王小时候,李牧便觉得齐王有鸿鹄之志,那时起,他就励志要辅佐这位皇子了。
待到李牧走后,东陵琰连忙书信给几位齐王党派的官员,让他们明天上朝,务必为李牧说话。
其实如今朝堂中许多大臣并没有什么主见,他们只是盲目跟随大流,只需要让几位位高权重的人出面,大多数人便会产生从众心理。
他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发誓要保下李牧,却没想到,第二天朝堂上却生出了变故。
第二日,楚南玥穿好了官服去上朝,她料感到今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所以已经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
果然,一阵繁琐的礼仪过后,张崧直接上前,一点面子也不给的禀报:“启禀陛下,北安王与将军到京兆府报案,户部尚书之子李安,当街强抢民女,还与北安王与楚将军发生争执,人证物证确凿,还请皇上定夺。”
皇帝思索片刻,看向楚南玥:“楚卿,京兆府尹所言,可是事实?”
楚南玥立马出列道:“确有其事。”
天子脚下,强抢民女,相当于帝王的威严遭受了挑衅,帝王心中已经十分不悦,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沉声道:“当街强抢民女,少说也要判十年,还是户部尚书的公子,户部尚书管教不严,按照我朝历法,理当同罪!”
此言一出,礼部侍郎出来为李牧说话,:“陛下,户部尚书为官这么多年,为陛下鞠躬尽瘁,若是就因为此事受罚,恐怕会寒了老臣的心呐!”
吏部侍郎也站出来:“恳请皇上,念在李大人最近治水有功的份上,从轻处理!”
二人先打了头阵,随后,其他官员也立马站出来为李牧说话,大家一人三言两语,竟然说的好像李牧完全不该罚一样。
这些人都是东陵琰的人,因着东陵烁不在,朝堂之中,东陵琰的人便更加活跃了起来。
李牧混在人群之中,完完全全松了口气,他要求不高,只求齐王能保住他和他的妻儿,就算是降个一官半职,他也认命。
皇帝冷眼看着底下这些满口鞠躬尽瘁,为陛下为百姓的冠冕堂皇的话,心中已是勃然大怒。
此时,楚南玥站出来,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臣是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当时户部尚书家的家丁就算是见到了微臣与北安王,也仍旧嚣张跋扈,说明户部尚书的公子平日里便是无法无天,天子脚下,尚能如此,又有几分把陛下看在眼里呢?臣以为,户部尚书何止是教子无方,可能他根本酒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听此一言,李牧立马大喊冤枉:“陛下,臣冤枉啊,臣的确教子无方,却是真真实实的为了陛下鞠躬尽瘁的,还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