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七,夜幕正浓。
承明殿烛火轻轻摇曳。
云崖儿刚刚沐浴完,一身丝帛寝衣,青丝披散,衣襟敞开,玉姿隐隐浮现。
特别是那锁骨,肌白玉嫩,半挂凝珠,格外诱人。
当然,某位木头脑袋的大魏天子压根不被美色诱惑。
她哥俩好的往龙塌里面拱了拱,让出一丁点小地方。
云崖儿把烛火熄了,轻轻上了床,躺在她身侧。
漆黑寂静的黑夜里,浅息都隐隐可闻。
苏琉玉环抱住他的腰。
“明日初八,朕要继位大统,以后咱们就有银子了。”
云崖儿闭目,嗯了一声。
然后掌心一凉,一枚小小的玉印被放在他手里。
紧接着,又是一枚木质雕花的银号牌。
“这回,别再还给朕了。”
云崖儿纤细的指尖一颤。
自从上次知她大婚离宫,这国库钥匙和私章便已经还了回去。
即便两人和好,他也没主动要过。
一来,不好开口。
二来,他怕这银子有另外一位管着,说出来,倒是平白添堵。
他指尖摩挲那玉印的菱角,郑重的收到怀里。
“你不嫌硌的慌吗?”
“闭嘴吧你。”
少年心情大好,连带平日里骂骂咧咧的语气都轻柔不少。
苏琉玉看他笑,又拉过他的手,轻轻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
一个“成”字。
“这个字,你觉得如何?
众志成城的成。
心想事成的成。
云崖儿对文绉绉的东西不懂,压根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只觉得掌心有点痒。
“还行。”他道。
苏琉玉满意了,亲了他一口。
“你喜欢就是大好。”
她闭上眼,自个儿躺在床里头,立马把他抛弃的老远。
云崖儿想搂着她睡,被她迷迷糊糊踹了一脚。
大魏天子不喜粘人,热的慌。
云崖儿深吸一口气。
今日心情好,明天再治你!
八月初八。
大越新帝登基大典。
米大人寅时就带着宫人候在承明大殿外,比宫里头的司礼监来的都早。
他老脸笑成一朵菊花。
兴奋,激动,高兴,种种表情交织在脸上,还不忘亲自催了催,千万不能耽误吉时。
另外一位面临下岗的礼部尚书白了他一眼。
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米大人催的实在太勤,云崖儿只好把苏琉玉赶紧弄起来。
“赶紧的,别墨迹。”
他一掀被子,把她拽起来,一点都不惯着。
那厚重的冕服被他抖了抖,也不管她清醒没清醒,直接往她身上好。
他动作甚是利索,没一会就弄的齐整,又把她冕冠带上,打量她一眼,这才满意了。
苏琉玉摇了摇沉重了脑袋。
“朕先走了,今日又要忙一日。”
“嗯。”
云崖儿应了一声。
看着宫外头的御驾浩浩荡荡离开,准备再睡一会儿。
只是刚刚坐在龙塌上,一窝蜂的宫人涌进内殿,脸上全是喜气。
“都别愣着了,还快些伺候,耽误了吉时,杂家要你们好看。”
司礼监一撩拂尘,狗腿的当先跪了下来。
“皇贵君大喜,皇上钦赐,邀皇贵君同享天门册封大典。”
开天门册封。
是历朝历代皇家的规矩。
但这天门。
除了登基,就是册封正宫主位这两件重大祭典才能享受。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