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极好,就是不知拿什么曲子去唱。”苏轼答道。
“既然好,那我就创个词牌出来,这一曲就叫《皂罗袍》,待我创出调子,让萧姑娘唱与你听听。”甘奇其实已经就在试验戏曲的事情,干的就是作词作曲的差事。
苏轼倒也并不觉得不可,答道“十个字的长句,倒也少见,只要调子好听,倒也无妨。”
苏轼本就是那种并不在乎格律的人,他填词,经常随心所欲去改格律,比如那曲《念奴娇·赤壁怀古》里面,苏轼就随手改了《念奴娇》的格律,“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这一句,按照格律字数,本应该是“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当然,按照格律,苏轼这一句就不通了。
苏轼这么改,也没有人说他不对。唯有后来李清照吐槽过苏轼,说苏轼许多词,都不知道怎么唱。说苏轼的许多词是“句读不葺之诗”,意思就是说苏轼用写诗的方法填词,还不整齐。还说苏轼是“曲中缚不住者”,就说说曲调已经束缚不住苏轼了。
但是苏轼填出来的词,就没有人说不好,也没有人说他填错了。
只有一个解释,谁叫人家是大佬,怎么填怎么对。
后人看诗词,往往过于注重格律本身。但是诗词,本就是兴起之时的娱乐之物,多是文人娱乐的东西,诗词就是古代的流行歌曲,格律本也是人创造出来的,其实在真正大佬眼中,那都不是事,想怎么填就怎么填。
苏轼这一语,算是给了甘奇信心,戏曲的事情,甘奇这回是有放开手脚去大干一场的信心了,也就不那么在乎文人士子们的口味了,甘奇说道“我准备排演一出戏剧,子瞻有没有兴趣?”
“戏剧?怎么样的戏剧?”苏轼哪里能没有兴趣?
“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一曲《皂罗袍》,我准备放在最后结尾来用,如何?”甘奇说话间,就把明朝《牡丹亭》的一段挪到了宋朝来。
“那此词当真是贴切得紧,悲从中来,真是个良辰美景奈何天。极好,若是此剧成了,当浮一大白,走,咱们一起去合计合计。”苏轼兴致大起。
甘奇更是高兴,脚步一迈,就是飞快。
苏轼还笑道“难怪你让我弟弟为你写话本,原道是这般。”
甘奇点点头“赎那萧姑娘,也是为了这般。”
苏轼了然,说道“如此想,那千多贯钱,倒是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