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赛,签约的与未签约的加在一起,五六百人总是有的。这莫不是造反之罪”甘奇问了一语。
“是非黑白,哪里由得你说,我已上书陛下太后,为了开脱了,就怕太后不信我。”唐介说道。
甘奇冷笑几声“哼哼吃相也太难看了,先皇在时,何人敢如此构陷”
“道坚,说这些还有何用你得想想办法自证清白啊。”唐介也是皱眉在想。
“这般清白,还用自证吗每天汴梁城有多少人去看相扑看球赛非说我私自操练兵马意图谋反,问问这汴梁城的人哪个会相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甘奇的话语,在唐介看来,似乎是赌气一般,唐介唯有再道“道坚,此时已非意气用事之时,当想个破局之法,明知是构陷又如何当朝相公韩琦要拿你开刀,你还把曹太后得罪得死死,便不能这般随意了,当想办法”
甘奇两手一摊,说道“我一个五品小官,能有什么办法朝中台谏官员无数,难道人人都是瞎眼之辈诸多相公,难道没有一人觉得此事不该”
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人,正是同知谏院司马光,他开口一语“我觉得此事不该,当初曹家之案,我就在开封府办差,甘谏议做的就是君子所为,便不该如今还被人报复,朗朗乾坤,岂能以邪压正我当上书,请太后还政官家,以官家亲政,才是大公大义。”
司马光突然走进来说了这么一番话,甘奇有些意外。
司马光这一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但那都是公事与政见上的,私德之上,倒也没有什么缺失之处。
历史上,曹太后把持朝政,两宫失和的时候,司马光也是第一批出来劝曹太后放权的人之一。
政治斗争,写在史书上都成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但是其中的凶险,远远不是这几句话那么简单。
太后与皇帝争权夺利,岂能那么简单
仁宗朝留下来的最后这些人,其实还保持着仁宗朝的风气风骨。否则赵曙想亲政,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唐介听得司马光之言,也开口说道“我便同你一起上书,这世间哪有这般道理新皇早已成年,又并非年少无知,岂能还由太后掌管朝政只待官家亲政,便也容不得构陷之事。”
“对,官家亲政了,甘谏议此时的危机便也解决了。”司马光纯粹就是看不得这些黑暗。
甘奇却泼了一盆冷水“在下多谢二位但是上书也只是上书而已,曹太后已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岂能轻易把权力放下”
“祖宗有礼法,就该按照礼法来,怎么能让后宫干政”司马光想得有些简单了。
“后日朝会,同去道坚你也要出言,到时候谏院所有人都要出言劝诫,纵观历史,后宫干政之人,哪里会有好下场”唐介正直非常。
甘奇只是摇头不语。此事若是没有韩琦倒也还好,一旦韩琦站在了太后那边,事情就再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朝会再起。
朝堂之上,风骨还在的人不少,领头一个就是仁宗还在的时候升任参知政事的欧阳修,所有人还没有说话,欧阳相公就第一个开口“臣欧阳修有奏。”
高台之上的赵曙想应一句话,却被曹太后抢了先“欧阳相公请说。”
欧阳修皱着眉头说道“新皇已临朝,臣以为太后应该还政于新皇,新皇乃是先皇遗诏所命,又早已成年,如此局面,太后垂帘听政,实属僭越。”
曹皇后闻言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韩琦。
韩琦自然出来说话“欧阳相公所言差矣,如今新皇登基,正是四方不稳之时,当由太后先稳住内外,以名正言顺,四海皆服,政局稳定之后,再由陛下亲政。”
司马光直接就站出来了“不知韩相所言,到底是何道理啊朝堂内外,哪里不稳了”
韩琦看了一眼司马光,说道“哪里不稳还用老夫多言吗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