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天一起跟在了李怀信和贞白身后。
“你……”李怀信瞅她一眼,顿觉无语,心里又觉得好笑,想起刚才她找到僧舍来,一时口无遮拦“就这么不放心我?”
“不知这里深浅,总该谨慎些。”贞白道“你无所畏忌,容易掉以轻心。”
李怀信听皱了眉,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有这个毛病,特别眼高手低的时候,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总以为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但屡屡都在铤而走险,历经九死一生,不得不承认可能走了狗屎运,但他还没长记性。如今细细想来,也不是他狗屎运,因为每一遭鬼门关,都有贞白把他拉回来。
救命之恩。
他突然觉得欠她了,李怀信心情有点复杂,想到了有欠有还这档子事。
可还什么呢?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他知道她寒酸,遇到那时候兜里只剩几个铜板,还在镇上帮人择坟地赚钱,就忍不住看了眼贞白这身死气沉沉的黑,显得很不吉利的样子。
李怀信又开始嫌她,本来就没人味儿,还穿得死气沉沉,更不吉利了。
琢磨间,已经赶到了那几人身后,李怀信喊了声“诸位。”
几人回头,却个个都面带倦色,没精气神的样子。
“诸位这是打哪儿来?”李怀信直问“为何看着如此疲倦?”
中间一人没精打采站出来“哦,在经楼里抄经呢,熬了一宿,实在困顿……”
话未说完,突然前头来了名僧徒,作辑打断“诸位施主,斋饭已经备好,请随小僧前往吧。”
那几人便不作逗留,跟着僧徒去了。
李怀信盯着他们走远,问贞白“如何?”
“阳气受损。”
李怀信讽刺一笑“抄经书能抄得阳气受损?得是什么样的经?”
冯天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怎么回事,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李怀信环视四周“老秃驴好意思说我与邪祟为伍,他这间庙里都不干不净。”
“而且损人阳气,算是作孽了。”冯天道“他是不管还是纵容?”
贞白搭一句“不管便是纵容。”
冯天问“那现在怎么办?”
李怀信“等着看呗。”
一早这丫头最拎得清,看出来异状,这才拉着顾长安慢悠悠的跟近。
冯天刚想问等着看什么,瞥见顾长安,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诶,你刚才跟他套什么近乎?”
“我若不是跟他一起来找人的,现在可能已经被秃驴请出寺庙了。”李怀信指了指道儿,让大家跟着往回走。
冯天不明白“为什么?”
“我带着你们仨,一看也不是泛泛之辈,寺里藏掖了这么多阴暗的东西,不赶紧打发我走,难道让我留下来坏事?”况且,他们一进寺庙,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若不是一早瞎溜达让人担心去找,估计他们这时候已经毫无所觉的离开了。而且佛寺里有只和尚死成地缚灵,出于某种原因或情分没被驱逐收服,他是能够理解的,就好比他跟冯天,只要这只灵没有为非作歹,李怀信也不会干涩佛门闲事,毕竟都是修行人,他的手没理由伸到别人地盘上。结果贞白心细如发,发现佛堂乃人阳灯供奉,性质就相当恶劣了,他断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这群秃驴祸害一方。
此时经过一顶供奉香炉,冯天提醒道“怀信,香。”
李怀信依言,顺手在香炉里搂了一把没燃尽的香,扫了一袖子灰,继而又想这佛寺里也不缺这玩意儿,每个犄角旮旯都烧了几炷香。接着又随手一扔,被顾长安看见,他严肃道“李公子,你这是作甚,对佛祖不敬。”
李怀信拍袖袍上的灰,压根儿没当回事儿。
顾长安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过于苛责,自己跨上前,恭恭敬敬的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