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太催情了。
他心如火燎,掐住一把细腰,掌心滚烫的温度渗透衣料。ii
贞白被他锢在双臂间,神态依旧如常,只是行动颇为不便,她被动侧身,从袖中取出一盒银针打开,准备往人耳根处扎。
李怀信看似精虫上脑,但神智尚存,隐忍又难耐地问“管用吗?”
贞白捻着银针的手一顿“试试吧。”
他咬紧牙关“扎。”
贞白不做犹豫,一根一根往他穴位处刺,短暂的瞬间,李怀信已经熬得大汗淋漓,埋下头,抵住贞白的肩,待一排银针扎完,仍未感到一丝一毫的松快,太遭罪了,他受不了。然后急躁的,两条腿勾过去,贞白手里正捏着银针,被他猝不及防地一闹,身体失衡前倾,压着对方滚到榻上,差点扎错了地方。
此刻紧紧相贴,贞白才终于感应到某人身体的某些变化,她愣了一下“你……好了吗?”ii
n的事!
贞白意指上次刮骨伤到的某个部位,但李怀信显然已经忘了这茬,他闷得快喘不过气,指尖在腰间轻轻一拨,衣襟就散了,袍子从肩头滑下去,挂在臂弯,他去拉贞白,敞着领口,一张脸烧红了,像在颊边抹了团胭脂。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漂亮,风流。
贞白从没见过这么撩人的情态,太撩人了,撩得人心猿意马。他低喘着,纠缠她,一把催情的嗓子,附在耳边,焦灼地问“行不行?我受不住!”
那一刻,让人什么都想答应他,答应他所有事。
算了,贞白想随他去吧。
指尖的银针落下去,贞白手上卸了力,不再跟他暗中较劲,纵容地答“行。”ii
一个字,像团火似的,直烧到他心尖上,然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他攒了把劲,把贞白掀到身下。因为性急,也无甚经验,李怀信像个毛头小子,饿得都快吃人了,索性一口咬下去。
嘴角被撕破,只有一瞬间的疼,贞白蹙起眉,李怀信的牙关一松,伸出舌尖扫过她嘴角,尝到一丝血腥味。
如此莽撞,贞白突然有些怕他乱来,迟疑道“会吗?”
这种事,即便不会,也能无师自通,他向来天资过人,面面俱到,最后还能难在床上?
李怀信没料到贞白会有此一问,心里滋味儿不太好,但没功夫计较,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冲动急躁过,在卧榻上颠来倒去的折腾,汗水濡了鬓角,顺着耳根往下淌,体温却还在攀高,像在沸水里滚了一遭,把皮肉烫得绯红,仿佛下一刻就将溺毙,他迫切求生,死死抓住她,如抓住一根浮木,五指挤进对方指缝里,紧紧扣住,不留丝毫空隙。李怀信追逐着,去寻她的唇,贞白偏头躲开,因为招架不住,嘴角舌头都破了,满口咸腥,他兴致高亢的时候喜欢咬人,像头狼,叼住了就不放,非得磨牙吮血才酣畅。ii
贞白实在不好受,肋骨被手臂用力箍住,勒出一道道红痕,她不怕疼,但没经人如此折腾,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厮杀,她却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抵抗。长冠在楠木靠背上撞散了,青丝顺下来,铺陈在塌边,如丝绸般,李怀信五指穿进去,拢了一把,绞在手里,倾身贴住那片纤薄细滑的后背,压实了。贞白受着他,视线缠在楠木靠背的镂空雕花上,一直头晕眼花的晃,至于那上面雕的究竟是什么图案,根本来不及看清“够……够了……”她压着气喘,话刚出口就被撞碎了。
李怀信根本纾解不够,含住支棱在唇边的肩头,顺着骨线,吮出一排猩红的印记。然而他仍觉不够,抬手扣住贞白下巴,板过来,引颈去吻那张唇,挑开齿间,卷着舌头吮。
彼此的呼吸搅在一处,滚烫的,酥麻的。只是被掐着下巴往后拧,脖子格外酸疼,贞白无法,实在不想多遭罪,为了能够轻松些,她艰难转过身,却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