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远知沉声道:“既然那姑娘知道,最好不过了,等她再来时就把她擒住,不说便打,总是问得出来。”
梅玉茹恼道:“你这粗人,人家好好一个姑娘,你就要打。”
宋远知挠头道:“打又不是,问又问不出来,那如何是好。”
梅玉茹道:“姜师叔,你以前的主意最多,如今这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姜文沉吟道:“那姑娘既然不说,总有她的道理,不妨想一想她顾忌什么?”
陆凌天道:“她说菩提树有佛母镇守,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姜文道:“如我们这般去闯,肯定进不去,我想此等圣物如非必要,是不会轻易让人得见的,除非有额外身份之人方有机会一见,我们不妨在这能见到菩提树的人身上打主意。”
宋远知道:“我们怎么知道谁能见到菩提树?”
姜文笑道:“那姑娘虽然不愿意告诉我们树的所在,但可以从她口中打听一下谁能去菩提树那里,到时候再找这样一个人便可以了,又何必纠结于她说还是不说,就算说了,我们贸然而去,多半也是两手空空而回。”
梅玉茹笑道:“姜师叔果然聪明。”
宋远知道:“那我们继续在这里等下去吗?”
梅玉茹道:“反正无处可去,这里待着也不错,等那姑娘回来后问明白了再走不迟。只是怕打扰了那老人家,还是和他说一声的好。”
姜文道:“我看他年迈身衰,一个人多有不便,我去照拂一下,得他好感也容易留下。”姜文转身向茅屋走去,一回头,却见那茅屋门口,不知何时,老者已撑着拐杖站在那里,用无神的双眼冷冷瞧着姜文冼。
见到这位年纪高大的老者自己走了出来,姜文上前几步,笑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不方便处只管和我们说,不必自己亲劳,让我们去做就可以了。”
那老者怔怔看着姜文,也不说话,却一步步从茅屋之中走了出来,更是直接走到了姜文面前,而且越走越近,没有止步的打算。
姜文愕然退后,他退一步,老者就走一步,连退了十几步,那老者才突然把拐杖一下戳在地上,双手抓住,低着头咳嗽起来。
这怪异的一幕让陆凌天等人都看得一呆,不知这老者为何如此。
姜文终于站住了脚,但脸上已变了颜色,就在刚才,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这老者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犀利非常,射出的寒光让自己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直到那寒光消失,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看向那老者的眼神已多了一丝惊惧之色。
那老者咳嗽了几声,淡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夫又不是哀哀待毙之人,何须劳驾旁人为我做事。再说阁下乃千金之体,养尊处优,天下无情第一人,岂能指望你来伺候老夫,实在消受不起啊。”
姜文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场诸人,只有陆凌天才心中有数,那老者态度大变,多半和认出姜文有关,蒙面女子既然知道了姜文身份,岂能不说。
姜文惊愕之后也马上觉得事有蹊跷,他是才智高绝之辈,立刻反驳道:“老人家此言差矣,我与你素未谋面,何以断定我养尊处优,是天下无情第一人?在下不才,并不觉得德行有亏,倒是老人家你出口伤人,有些为老不尊了。”
老者嘿嘿冷笑道:“能做下亏心事之人,便从不以亏心事为耻,你不觉得德行有亏,自然是因为你做下的无德之事太多,自己都不觉得有何不对。”
有很多人做坏事,是不知道所做的事是不对的,便如有些刻薄无情之人,伤害了一个个关心爱护他的人,而其实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似乎做事本应该就是如此,面对旁人指责,反而还很委屈。老者如今就把姜文比作这样的人。
姜文面色发白,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