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道:“怪不得最后人人都说是张顺的不是,乃是因为见到你而误以为是张顺了。”
风堂主道:“此事是我不对,当时我并不知剑符相争之后,昆仑弟子禁学符法,还以为张顺故意不和我说。我冒充他进了八宝天光楼之后,终于寻到符诀,并仔仔细细浏览了一遍,果然符法深奥精妙,当时我便想,若能把风字诀学到手,加上我的仙风云体功,定然威力倍增。于是我不但把符诀拿走,还开了他一个玩笑,拿了一卷空白的书轴,按照他的笔迹撰写了符法的前几句,并留下朱批,然后把书轴卷了放回原处。当时我便想,此符法在他昆仑眼中算不得什么高深法术,开个玩笑也无伤大雅,最多不过是被师门训斥两句,可谁知……”
“唉!等张顺从昆仑山下来,老夫才发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
风堂主右手抓着拐杖,左手忍不住轻轻一拍胸口,似乎那懊悔之气都现在都没有出干净。
接下来的事陆凌天猜也猜得出:张顺下山后去了蜀地,偶然认识了少司命,而那时的风堂主定然一直在后面跟着,默默关心着张顺,只是没有出来相见。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无颜面对张顺,倒不如不见,只是他也非是无情无义之人,自己既然冒充张顺得了四卷符法,那除了自己想要的风字诀外,剩下的倒不如都给了张顺,于是他找到少司命,让她转交给张顺。
张顺在肉身重铸之前把得来的天、地、雷三诀分赠茅山和未来的天师道,而太乙一字未得,这就是陆凌天所学符法的来龙去脉。
此事在陆凌天遇见风堂主时,终于水落石出,以前的疑惑处也霍然而解,只是这事情的真相来得太晚,不但张顺已成了张道陵,就是当年昆仑派的那帮人,也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陆凌天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堂主可知那天师道的张道陵,其实就是张顺以肉身重铸而成,并非是他的亲身骨肉。”
风老堂主惊讶道:“老夫不知此事。若早知道那张道陵就是张顺重生,凭着当年一点交情,老夫一定会再去找他。”
陆凌天道:“不过重生归重生,其实也与投胎转世没有区别,张道陵前事尽忘,早就不认得风前辈了。”
张道陵连少司命都不记得,自然也不会记得风老堂主,就算把以前的事告之张道陵,是不是还念旧情都是未知之事,而且害得张顺如此的正是风堂主,不追旧恶就不错了。
风堂主自嘲一笑道:“他认得也罢,不认得也罢,总是我亏欠他甚多,只是老夫已是风烛残年之身,今日不知明日事,恐怕连回去东土的机会也没有了。”
一个神教御风堂的老堂主,为何会跑到这里来,这一直是陆凌天心头缠绕的问题,他终于问道:“风前辈为何会来此地?”
风堂主向姜文、宋远知等人瞧了一眼,淡淡道:“你们昆仑派与我神教势不两立,有些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见风堂主不愿直言,还在顾忌两派相争之事,陆凌天道:“风堂主一直隐居此地,不知道的事太多,如今昆仑派幻仙门已毁,只剩天柱峰留存,而神教更是被大师掌握,晚辈之所以认得莫堂主等人,也是因为他们俱都与大师作对之故。现如今的神教已不能称之为神教了,不但昊天堂叛出神教,就是锻金堂欧堂主也领着人与大师分道扬镳,随他一起走的还有驭兽堂的雷庄主、萧头领一干人。”
“神教和昆仑都已落至如此地步?老夫当年离去之时都还未败坏到这等天地,那离教主怎么不管?”风堂主听到幻仙门被毁固然惊讶,但更关心神教的事,连忙问其端的。
陆凌天道:“离教主在教中一直默默无闻,谁也不知他到底出了何事,竟然放任那大师胡作非为,把好好一个神教弄得分崩离析。对了,风堂主或许不知,听闻那大师也是一位法王,应该就是佛祖座下之人,但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