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看见风堂主和那蒙面女子的眼中都露出一丝惊惧之色,似乎当时的景象十分惨烈。方仲自己也曾见过仙儿邪体发作之时,那十分恐怖的情景,只是有少司命在,并未酿成大的祸患。
风堂主道:“邪体发作愈加频繁,老夫几乎压制不得,正想狠心结果了这娃儿的性命时,却偶然召来了万法寺云游在外的一位高僧。听闻此僧的辈分比通玄、通悔等神僧都高,乃是万法寺的一位太上长老,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已修成罗汉金身,只差一步就可立地成佛。便是他助老夫一臂之力,用两颗舍利子打入了婴儿体内,不但补全了那失去的一魂一魄,还借舍利子之力压制了邪体发作。只是他也言到这邪体很难彻底改变,只能一点点净化,而这净化之物,非菩提树莫属。”
陆凌天笑道:“看来大家殊途同归,所求都是一样。风堂主之所以去偷菩提树,就是为此了。”
风堂主道:“不错,也是那位老僧告之我菩提树的大致方向,指点我来圣湖,只是连他都不敢去偷菩提树,怕惊动了佛祖。老夫受他恩惠,自持有仙风云体之助,妙手空空之事又有何难,便大胆去偷,而结果如何你已经知道了,老夫损失一具云体分身,只拿得一小截菩提树,老僧取其一片叶子,而我则把枝干做成一串佛祖,挂在了婴儿项下,以此压制邪魂,净化神魂。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果然相安无事,我那孙女不但与常人无异,更资质非凡,修为日进。我等都是外人,要想在这雪域立足,便让她拜入佛门之中,一来是想她那邪体或可在这异域佛门之中得到绝决之法,二来便是从此可以正大光明的长住在圣湖旁边。”
风堂主把来龙去脉一说,陆凌天终于知道了他们留在这里的原因,问道:“风老前辈准备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
风堂主叹道:“不住下去又能去哪里?回东土吗,听你说如今神教都被大师掌控,昆仑已经衰落,试问还有谁是大师对手,而且你说大师就是佛祖座下法王,那事情就更有可疑了,因为这血婴之事便是大师想出来的办法,他一个法王不远万里,到我东土杀这么多人,好不容易弄出来一个血婴,还未掌控在手中,便被老夫与醍醐老母偷了,他岂能甘心,定会四方查找。他决计想不到,老夫会带着孩儿回到他老巢里来,所以留在这里反而最是安全。只是可惜了夏丫头,跟着老夫耽搁了终身大事,让我十分过意不去。”
一旁的蒙面女子眼圈一红,低声道:“老堂主对我有恩,离小姐又是我当年好友,她的女儿我又怎么会放任不管。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老堂主不用难过。”
风堂主道:“老夫也不知何时就要一命呜呼了,反正活了这么久,也算活得够了,就怕我孙女以后还会有什么麻烦。那菩提树所做佛珠灵光已失,没有了净化之力不知有无后患,老夫若是云体未失,说不定还会去偷一截菩提树回来。”
蒙面女子道:“我的云体已有小成,或可去取一截来。”
风堂主毫不客气道:“你去只是白白送命。”
陆凌天道:“风前辈,取菩提树之事晚辈必做,虽然危险非常,总要试一试的。我若能多取一些回来,便送些给你们。”陆凌天已打定主意,假如自己真的无法取得菩提树,那么只好再次麻烦鬼影了,虽然自己不想借用他的力量,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却是不得不为。”
风堂主道:“老夫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去?”
陆凌天异常坚定地道:“是的,晚辈为此而来,不能空手而回。”
风堂主道:“虽然勇气可嘉,就是有些愚蠢,不过老夫喜欢。看在你我还有些缘分的面上,老夫就送些好处给你,希望你学得之后,能多几分把握。”说完,他从袖中摸出一卷已经十分陈旧的卷轴,面皮已经发黄,扬手向陆凌天丢来。
大力上师终于寻到个事做,在众人注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