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黄袍法师的身份,的确少了许多麻烦,只有遇见同时黄袍法师的弟子时,陆凌天才主动行礼,客气一番,把精忠的假名一报,然后匆匆而去。如此大的寺院,必定有上师主持,陆凌天可不愿招惹这样的人,只是与那些身份相仿或低微些的人打探消息,而且如陆凌天般外来的僧人,在这婆罗寺并不在少数,故此陆凌天虽然面孔陌生,也无本寺僧人仔细查问,这倒是方便了陆凌天行事。
僧人十分殷勤地帮陆凌天选了个宽敞一点的兽栏,让小白待在其中。陆凌天道:“好了,剩下的事不需你效劳,我自己来做即可。”
婆罗寺只是这山脚下的外院就十分广大,虽然不如佛城,但若加上一个不知大小的后院,只怕和佛城都有一比,难怪会有一位佛母镇守。可惜陆凌天只知道有个佛母在这里,但并不知此佛母叫什么,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就是当初施展大神通远隔万里之外,杀了仓堂主的人。
陆凌天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佛母和菩提树的事,在婆罗寺混迹了一天一无所获,而所走之处,尚未到婆罗寺一半大小,只得重新找了个僧人向他打听外来的僧人留宿之事。那僧人告诉陆凌天,婆罗寺有专门接待外来僧人的地方,而且很大,尽管过去便是,趁着现在人不多,可以挑一个好点的位置,若是晚了,各处佛城都有人来,就算是法师也抢不到好地方。
陆凌天连忙按着那僧人所指,往接洽寺外僧众的所在而去,走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那僧人口中的几座大殿。此处果真规模宏大,无数佛堂和大殿鳞次栉比的挨在一起,都有僧人进进出出。陆凌天跳了一座并不显眼的大殿走了进去,负责接待的一位僧人见是个年青的法师走来,连忙过来问讯,知道陆凌天只是想借住于此,马上把他引领到大殿里面一排十来间禅房,说道:“这个地方不错,法师就住在这里吧。”
大殿之中再朝里还有几间更大一些的禅房,显然是留待更有身份地位的人住的,如陆凌天般能够独自住一间已经算是不错了,要知道还有许多普通僧人,不过是在大殿之中搭起一个帐篷,权且当做安歇之地。
陆凌天对这房间很满意,这里面虽然不大,但胜在清净,而且地上铺着羊毛,数个蒲团摆放在地上,墙上更是画着许多神佛画像。这些画像如陆凌天曾经在其他寺院见过的一般,有些狰狞如恶鬼,张着血盆大口,有些头戴各种面具,手持法器,似在跳舞,更显眼的便是一座多手大佛,环腰搂抱一女子,作交合之状。
这些画像简直让人心绪不宁,陆凌天只好放下门口布帘,鼻观口,口观心,闭住一切言听,在蒲团上打坐运气,寻思着要不要晚上出去再找找菩提树的下落。
陆凌天正在沉思打坐,忽的门口的布帘一掀,竟然有数人站在了门外。陆凌天立时便警觉了起来,睁眼一看,只见外面站着三个僧人,其中一个身穿黄袍的僧人肚大腰圆,十分肥胖,而且笑容满面,憨态可掬,他见陆凌天望过来,轻轻一笑道:“陆施主,没想到你我又见面了。”
此人样貌奇特,陆凌天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僧人竟然就是万法寺高僧妙空大师。而在他身后的两个身穿绛红色僧袍的弟子,也十分面善,似乎在万法寺之中见过,但却记不起法号名讳。
陆凌天连忙站起身来,喜道:“原来是妙空大师,快请进来。”
妙空大师领着两位弟子走近禅房,各自在蒲团上坐了,妙空大师这才道:“与方施主真是有缘,你一进这大殿,贫僧就看见你了,虽然你落了发,却也休想瞒过我的眼去。”
陆凌天笑道:“我却没注意到大师,不知大师怎么也到了这里?”殿中人多眼杂,陆凌天只顾低头走路,的确没有见到妙空大师竟然也在此地。
妙空大师道:“自打你离开万法寺不久,贫僧就带着妙真、妙净两位师侄往这西方而来,寻找这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