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返回偏殿,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打坐疗伤时,依旧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想做梦一般,那位坐在莲花池偷偷哭泣的女子如梦如幻,有时觉得她的脸如此清晰,看得清一丝一发、一颦一笑,而有时候又觉得朦朦胧胧,美的根本就不真实。
临别时她居然让陆凌天第二天晚上还去,陆凌天只能苦笑摇头,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此事多半是要失约的,反正自己并未答应她什么,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见一个佛母身旁的侍女。
时间就在陆凌天的胡思乱想中迅速流过,当挂在门上的布帘重新被人掀起时,陆凌天才睁开略显乏意的眼帘。
央宗那傲人的身段从门口处一闪而进,双手叉着蛮腰,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看着方仲。她不说话,陆凌天只得先问道:“这么快就要第二轮考验了吗?”
她摇头道:“不是,还没有那么快,刚才有僧人传话过来,中午佛母会亲自宴请剩下来的几位灵女,我想真正的考验应该是在宴请之时。”
陆凌天道:“那还早着呢,你有一上午的时间做准备。”
“不是我有一上午的时间做准备,而是我们。”
“什么意思?”
“你知道僧人是怎么传话的吗?佛母让每一位灵女只带一位法师入席,其他人还要留在外面。”
陆凌天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终于不必晚上偷偷摸摸的做事,而可以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四处走走,忙道:“这很好啊,你可以带着另一位黄袍法师去,而我就留在外面好了。”
央宗的脸上带着戏谑似的笑容,却摇了摇头,然后道:“可惜他不能去,因为传话来的僧人指明了让你去。”
陆凌天吃惊道:“让我去,这怎么可能?你也知道我是冒充的,又怎么会让我去,那僧人难道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陆凌天觉得这佛母的神通也太大了一些,莫非自己一进这婆罗寺就真的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了吗。
“我不知道,那僧人也不知道,只是说让我随驾之中的年轻法师和我一起赴宴,那不是说你还会有谁。”
陆凌天觉得事情还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忙问:“其他的灵女也是这么吩咐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去问,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不管是不是,你都要陪着我一起去了。”
“你看我反正也是假的,不如你把我身上的衣服扒了,另外找个年轻一点的给他换上,陪着你一起去,怎么样?”陆凌天确实不想去,他原本就是想偷偷摸摸进婆罗寺,偷了菩提树就跑路,可如今不但光明正大,还显眼的过了头。
她看着陆凌天只是笑,然后摇头道:“你觉得佛母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我可不想就这么被淘汰掉,你不陪我去,我便去告诉佛母你是假冒的,让她另外选一个年轻法师来。”
陆凌天无语道:“就算我陪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或许还会坏事。”
她叹气道:“是啊,我也很担心,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看一看,但是看过之后,我就更担心了。你看看你的脸色这么差,莫非晚上没有睡好?”
陆凌天被一位上师狠狠打了一拳,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在疗伤,面色当然比较差了。陆凌天道:“刚来此地,有些睡不习惯。”
“看不出你睡觉还挑地方,那你继续睡吧,等到了赴宴之时我再来找你。”她如一阵风般转身而去,只留下陆凌天看着晃动的布帘怔怔发呆。
陆凌天心道坏事了,若老是装着是灵女的随驾僧人,恐怕真的没什么时间出去做事,而且还容易被人看穿。到底是妙空大师聪明,一进来就早早地决定单独行动,不受任何拘束。难道自己也要学妙空大师一样,丢开灵女单独行事。如果灵女换了一个不认识之人,自己大可如此,但如今却不行。自己之所以能进婆罗寺来,也是她帮忙才可以走到这一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