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婆罗寺很快就在眼前出现,寺内烟火滚滚,竟然已经着火。
陆凌天迅速从空中落下,往小白寄养的兽栏飞去。此刻的婆罗寺乱成一团,无数僧人顶烟冒火四处乱窜,不时还听到有人说抓放火贼。原来这场火不是僧人不小心引起的,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陆凌天无心在意是谁放火,直接就到了关押小白的那片广场,等进去一看,只见里面血气扑鼻,无数兽类尸体躺了一地,那烟火也波及至这里,还有未死的野兽挣脱了缰绳在四处乱窜。陆凌天来到小白的那间兽栏,见栅栏破裂,里面已无小白身影。陆凌天心道坏事了,他看过那些已经死去的兽类,其中一多半脖子折断、肚腹洞开,都是被猛兽咬死的,不问可知是小白干的。
早在陆凌天上婆罗寺后院之前,他便已发觉小白被关在这里,被闷得越来越是暴躁,随时都会凶性发作,暴起伤人。此时的小白再非单纯陪着陆凌天待在昆仑山时的样子,自从一路西行,在广袤的天地中嗜血吞肉,其原本的兽性也被唤醒,想要把它关在一间小小的兽栏自然非它所愿,加之见到其余坐骑也被关在四周,在小白的眼中,这些不是予取予夺的食物,就是想和它一争高下的猛兽。
远处传来一声兽类悲鸣,似乎又有一只被关押的坐骑被咬死。陆凌天循声飞去,只见在白烟之中,小白双目放光,头背处亮丽的白色鬃毛纷纷竖起,正咬住一头狮子的脖颈不放。那狮子的四肢兀自挣扎,但在小白把头颅一摇,骨骼碎裂之声响起,转眼就不再动弹。小白把口一松,狮子的尸体无力的落在地上。小白散发光芒的双眼向四周看了看,马上就发现了陆凌天,它低吼一声横跨五六丈就纵跃了过来,身上散发的凶焰减了下来,绕着陆凌天缓缓走动。
陆凌天松了口气,小白越来越残暴,这里恐怕足有几十头坐骑都丧生在它的口中,以后把小白带到人多兽杂的地方去,免不了又会故态复萌,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烟火之中冲出来两三个绛红法袍的僧人,见到一地的坐骑尸体和陆凌天、小白,叫嚷道:“这里有一个放火贼,抓住他。”
两个僧人手中都拿着法杖,奔着陆凌天就要打。一旁的小白怒吼一声,脚下狂风刮起,以极快的速度后发而至,一下把那僧人扑倒在地,张口一啃,顿时把半个脑袋咬掉。被血腥之气冲激之后的小白几乎毫不停留地又往剩下两位僧人扑去,一闪之间从两位僧人中间穿过,而穿过的同时,已前足横扫,如刀般的利爪把二人的胸腹割破,五脏六腑流出,惨呼着倒地而亡。
这如此凶残的一幕,让陆凌天看了都不禁眉头一跳,再不敢放任小白继续杀戮下去,他跳至小白背上,喝道:“走!”一夹兽腹,往婆罗寺外就闯。小白初时还不甘心,摇头摆尾想向其他的地方冲去,被陆凌天强压着这才奔外面跑去。
小白全力飞奔之下如一道白烟飞驰,转眼就冲出婆罗寺寺门,连驻守在外面的许多僧人都不曾看清跑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小白就一路烟尘的滚滚而去。
陆凌天一刻也不曾停留,只想早些赶回风堂主那里,他从圣湖旁的茅屋来婆罗寺时,花了数天的时间,中途还抽时间修习了风字诀,而这次全力赶回去,连一天都不需要,在天黑之前,陆凌天便已看到了远处那耸立在草原之上的大树。
小白狂奔而来的一幕立刻便被在树顶上嬉戏的林危给看到了,他一个跟斗翻落下地,叫嚷道:“陆凌天回来啦。”
听到林危的话声,坐在车上的梅玉茹、宋远知、姜文连忙钻出车门,举头向远处看去,而在茅屋之中的风堂主也和那蒙面女子走了出来,众人眼睁睁看着陆凌天由远及近,还未进篱笆内就飞身而起,落到了院内。
姜文道:“小天,取菩提树结果如何?”
陆凌天向众人一边施礼一边道:“菩提树被我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