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斥候队王义组前来复命!斩首三级!”
“报!斥候队李风组前来复命!斩首两级!”
朔方城楼处,不时有年轻的梁军斥候头目对李肃高声复命。他们都带着两颗或三颗鲜卑人头放在地上,有个别的甚至带回了四五颗人头。
城楼门外城墙甬道上,已堆起一堆人头。这些都是那些鲜卑探马的首级。
“清点下,已经收了多少颗人头了。”李肃吩咐说。
片刻,兵士来报:“启禀都尉,我军一共斩获敌首四十六级!”
“某记得你们从俘虏舌头那得到的消息,轲比能共留了四十七名斥候来探查我们的底细,也就是说还有一人逃了?”
此时,站立一旁的一名斥候出列道:“启禀将军,此人没能逃走,有一敌骑中箭后策马向北奔逃,结果在渡一条冰封的黄河河汊时,冰面突然破裂。那人陷入冰河之中,定是活不成了。”
李肃沉吟着,心中暗道:“那也不能证明他死了,不过只要他没摸清我军实际兵力,也就问题不大。”
……
轲比能率着万骑退到朔方东南一座废弃城池中,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留在朔方的那些探马前来回禀情况,心中颇感不安。
此时积雪已开始消融,地面变的泥泞不堪。冰封了一冬的河汊水流又开始继续解冻。轲比能心想,难道是因为对方兵力雄厚,拉网式搜捕,所以让我的那些斥候无一幸免?
他刚派出新一批探马前去查看。一名满身箭创,奄奄一息的鲜卑探马就跑了回来。轲比能让巫医给他救治了半天,这人才算缓过气来。轲比能这才知道,朔方城的梁军对自己这些探马展开了专门的猎杀。
“那你可查明了,他们援军到底来了多少人马?”轲比能急切的问道。
“小…小的不知,只看到敌军追杀我们的有十余骑。他们的大队人马,小的并未看见。”
“嗨!”轲比能气的长叹一声,狠拍了下大腿。此时的他也是左右为难,再继续去攻打朔方,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退,也不甘心。
没一日,新派出的那批探马便返回,对他禀报说朔方城依旧四门紧闭,城中情况不明。
“那朔方城附近是否有梁军的营寨?”
“启禀大单于,我等搜索了方圆五里的范围,朔方城附近没有任何梁军营寨。”
轲比能心中一动,盘算起来。若梁军真来了大批人马,按常识不可能只屯于一个城池之中。必然会在城池附近扎营以做呼应。所以城池附近没有营寨,就代表梁军很可能没多少人马前来。
轲比能念头刚转到这,又提醒自己不能想当然。万一这是梁军用计呢?朔方城虽然不大,周长只有十里。但若要硬塞,藏骑兵两万骑也是没问题的。
最终,他下定决心用五千余骑去试探一把。万一撞到墙上了,大不了也就是损失五千人马。
同时他下令除几个要冲城池据点外,其余还散布在朔方五原各处的鲜卑战骑先行退到河套东边的云中。
……
五千鲜卑铁骑在轲比能的亲自率领下,踏着泥泞的地面再次向朔方涌来。只是这次,城头的李肃似乎不再忧虑,甚至可以说信心满满的样子。
随着鲜卑人那特有的号角鸣响,数千铁骑再次故伎重演。先是向城头疾射,而后绕城兜圈,择机选择攻城地点,利用钩爪向城头攀爬而去。
箭矢如飞蝗般向城头漫射而去。只是这次,梁军也不时发起反击,向城下攒射箭矢。那是轻骑飞羽所射。
朔方城墙上的冰壳已融化大部,虽然还有少许冰凌挂在城墙之上,但不影响轲比能的铁骑攻城。
随着钪钪的金属与砖石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十几支钩爪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