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兵士呐喊着从缺口处冲入宛温城内,他们全部是步卒。徐荣已经在空中观察清楚,知道城中满是拒马路障,骑兵已发挥不出优势,所以只让骑兵负责封锁宛温城对外的出口。
梁军步卒冲到拒马前,用密集的枪矛向拒马后方的早已『乱』成一团的守军刺去。短短几息之间就将拒马路障附近的敌兵清理的干干净净。而后他们开始麻利的将拒马挪开,继续挺着盾牌和枪矛向前推进。
此时,魏延早已呼喝着,让兵士们退到第二道防线。这第二道防线同样是密集的长枪兵,弓弩手站在拒马之后,但是这道防线前方的街道两边侧巷中,还藏着大股临江兵,只等梁军冲来,便向他们侧翼发起攻击。
此时魏延也在紧张的注视着梁军的动向,若按他的推演。梁军应该用枪盾兵在前推进,后方那些弓弩手乃至那投火球的兵种也会跟进,否则无法冲破他的防线。那么等梁军这些远程兵种一入城,两边的伏兵就会给梁军一个好看。
但是这次魏延有错了。大股的梁军枪盾兵排着严整的军阵,沿街推进。即使两翼也有大盾侧立,防御着随时从两边街道冲出的敌兵。不过,那些小巷中的临江兵没有动,他们在等待着魏延的信号。而魏延会等到梁军弓弩手,弩炮兵入城后才会发信号。
不一会,梁军最前沿的盾墙离魏延的第二道防线不到二十仗距离了。临江军的弓弩手箭如雨落般向梁军『射』去。但是后者却用层层叠叠的盾牌拼起了龟壳阵。箭矢噼噼啪啪的『射』在盾牌上,将梁军军阵变的如同一个刺猬般。
此时,魏延还没看到梁军的弓弩手和弩炮手进来,心中诧异起来。他纳闷对方若没这两个兵种,如何来突破他的防线。猛然,魏延想起了一件事梁国的枪盾兵本身就有远程攻击能力,无论是标枪还是那不知用什么『射』出的铁子都会让他的兵士吃不消。
他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但是一切都晚了,梁军的乌龟壳突然散开,而后飞矛标枪如滂沱大雨般向拒马路障后的临江兵砸来。一排接着一排,一轮接着一轮。密集的临江军长枪兵还有弓弩手,立刻一层层一片片的在哀号中倒落下去。
与此同时,魏延也下令两旁侧巷的临江军出击,他不能再等了。带着烟火的响箭冲入漆黑一片的空中。两侧巷道中突然灯火通明起来,伏于其中的临江兵士们叫嚷着奔涌出来,他们的呐喊声汇集一片。但是这些呐喊随即变成了惨叫哀嚎。两侧的枪盾兵们早拉开了盾牌上的橡皮筋,从口中『射』出一发发小如黄豆的铅弹弹丸。这些弹丸轻易就『射』入甲胄单薄的临江军兵士体内。
无论是正前方的,还是两侧的临江军兵士,他们再次『乱』成一团,濒临崩溃。徐荣将战刀向空中一扬,高呼到:“杀”。梁军兵士们挺盾持枪,沿着街巷向四周涌去。成排的矛枪反复从盾墙后探出向前捅刺,靠近者莫不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魏延在几名亲兵以身躯相护的情况下才没有被标枪所伤,现在他又无可奈何的退向了第三道防线。这条防线同样被梁军轻易攻破。
这个过程中,所有梁军枪盾兵都投尽了所有矛枪,而后开始用缳首短刀配合大盾做战。那些在窄街侧巷中追击溃兵的梁军兵士,将其余巷道中的临江兵士也杀散后,反而从侧翼对临江军的主军阵发起了攻击。
梁军除了在街道上展开主攻外,也在城墙墙头向城头的守军展开攻击,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城墙城头。一些长弓手也就此登上城头,伺机向城中狙『射』。
天『色』已经拂晓大亮,魏延身着一身黑甲在『乱』军丛中非常扎眼。长弓手的重箭不时向他『射』来,有的箭矢甚至擦着魏延的头盔红缨而过,将魏延这身经百战的老将也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从城墙墙头距离太远,即使最优秀的长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