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邪兴将筷子向桌案上一丢,冷笑道:“按时间算,我们攻下这斯庐城时,他们应该早就中了我们的埋伏。否则他们就是压根不会来救援这些叛徒韩奸了。所以今日我们不用再等,就此拿下斯庐城。本王要亲自剥了朴赫居这狗贼的皮!”
号角声中,早已在斯庐城外集结好的韩军兵将们发起了进攻。数以千计的弓弩手们箭矢齐发,如同疾风骤雨般向城头攒射而去。上百人力投石机的臂杆不停的上上下下摇晃着,抛出一块块重达数十斤的山石。
城头那些本还在垛墙外露出胸膛和脑袋的秦韩兵士们已消失的不见踪影,他们都蹲伏到了垛墙后面。大石持续不停的轰击着土坯城墙,在墙面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弹痕”,垛墙上也出现细微的裂纹,并随着被反复轰击,裂纹越来越大。
持续轰击了一个时辰后,已有五六堵垛墙发生坍塌,后面的秦韩兵卒被迫转移到他处躲藏,其间,密集箭矢齐齐攒射而来,让其中几人被当场射杀在城头。
随着韩夷那特有的实心木制战鼓声隆隆而起,成排的韩军步卒手持大盾兵刃从四个方向同时的向城墙迅速靠近。他们部分人的肩头还扛着登城云梯。
城头,全身甲胄的朴赫居亲自督战,眼见敌军袭来,他拔出佩剑,高呼道:“弓弩手准备齐射。”
随后不久,他所在这面城墙的城头垛墙后站起近百名弓弩手,弯弓搭箭向正在前进的乌邪兴军乱射而去。但是他们毕竟人少,很快就被对方的弓弩手齐射压制住,部分人还没放出两箭便被乱箭射成了蜂窝。
朴赫居的弓弩手只好改为时起时伏的零散抛射,这样的弓射命中率大打折扣,但却大大减少了自身的伤亡。
一名朴赫居的弓弩手蹲坐在垛墙后,又上好一支箭矢,而后突然起身对着城下就是一箭便迅速的蹲了下去,而后他在垛墙上的了望扣向外张望这,发现这一箭只差咫尺便能射中一名乌邪兴的兵卒。
这让他懊恼不已,他立刻张开弩弦又上了一发箭矢,而后再次站起身来。这次他多花了几息时间去瞄准,手指正要扣动扳机时,耳中已听到咻咻的箭矢破空之声,而后胸口一凉,几支箭矢穿过他的身躯,整个人犹然歪倒在城头之上。
在双方箭矢交互穿梭中,乌邪兴的兵士将云梯密密麻麻的竖在了城墙上,而后如同蚂蚁般向城头攀爬而去。
朴赫居此时已急了眼,高喝道:“放滚木擂石!”
那些本躲伏在垛墙后的兵卒纷纷起身,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粗木大石顺着云梯向城下抛砸而去。许多乌邪兴的兵卒被砸的头破血流,滚落云梯之下。
远处指挥的乌邪兴挥了挥手叫道:“让后备的弓弩手开弓放箭!全力压制城头的敌兵!”
随后不久,又有大批正在歇息待命的弓弩手上前,不顾对本方步卒可能的误伤,不停的对城头开弓放箭。那些正在向城喜爱抛砸粗木大石的守军兵卒,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乌邪兴的兵力有四五千人,正从四面围城。而朴赫居当下只有千余人的兵力,要同时守护四面城墙,每面长达一里多的城墙仅有两三百人看守。如此状况下,越来越多的乌邪兴兵卒站上城头,并与守军兵卒厮杀在一起。
朴赫居脸上露出绝望之色,相反城下的乌邪兴却洋洋自得起来,他已跃跃欲试,准备入城庆功了。就在此时,他身后传来阵阵嘈杂呵斥之声“什么人!不许靠近!再靠近就要放箭了!”
乌邪兴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名浑身血迹,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甲胄不全的人正跌跌撞撞的向这边闯来,却被他手下的兵卒拦住加以呵斥。那人已冲着这边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乌邪兴王,我是你的臣子崔硕,我有紧急军情要报…”
乌邪兴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麾下的将领,只是因为如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