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
婉书有些惊讶,失笑道“大哥哥这是做什么?”
洛盛桦英俊的脸上依旧是一派古井无波的模样,沉着道“我是你们的亲哥哥,我心中很清楚,婉婷行事鲁莽冲动,也清楚你时常提点婉婷,不然她因为冲动而吃亏。所以这杯酒我敬四妹妹,感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帮着婉婷。”
这么多年,婉书像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事,婉婷的性格冲动总是爱与婉晴闹别扭,可是她又不比婉晴会玩心眼,若不是自己一直在婉婷身边帮着她,指不定她要被婉晴算计多少次。可是婉书做这些事并不是因为心善,而是自己想帮着母亲,婉书知道母亲势单力薄,如果冯氏的一对儿女同林小娘交好,那么母亲在洛府的日子定然不好过,所以她才会对婉婷好,尽管一开始婉婷根本不爱搭理自己,她也会热脸如贴冷屁股。
功夫不负有心人。
渐渐的,她与婉婷更加亲近,而婉婷同婉晴之间的嫌隙也越来越大。
所以,此时大哥哥敬的这杯酒反而婉书有一种受不起的感觉。
洛盛桦非常聪明,他瞧得出婉书心中的心思,笑着开导道“不论怎么样,这么多年,四妹妹总归是帮着婉婷的。”
洛盛安见两人磨磨唧唧很是不耐烦,自己端起一杯酒杯,欢呼道“大哥,四姐不肯和你敬的酒就我来喝,不论大哥哥敬多少杯,我都喝。”
“胡闹。”婉书微微呵斥一声,随后端起酒杯,冲着大哥哥展眉微笑,温和道“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饮下哥哥敬的这杯酒。”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这么许多年在同一屋檐下的生活着,闹过、哭过、笑过、一起挨骂过、一起挨打过,总是会在某一刻有过真心的笑容,也有过真心的兄妹之情。
十月二十九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冠笄、祭祀、祈福、求嗣,是洛府同魏郡公府一起选出来的好日子。
这一日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天空如水洗过一般清丽,街道上人潮涌动比肩继踵,洛府内处处张灯结彩、扎花点红。几乎天还没有亮,婉婷便被自己院子里的妈妈从床上提溜起来,沐浴、焚香、祭拜宗祠,然后便由身边的丫鬟开始为自己上妆,她能够感觉到丫鬟们在自己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细粉、胭脂还有口脂。因为是新婚,所以作的是大妆,婉婷坐在梳妆台前已然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许久,妆才将将上完,朦胧间便瞧见洛母走了进来,想来是来给自己行梳头礼。
女子在出阁之前,都要由母亲为其梳头,意在博个好意头,能与夫君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母亲进屋,婉婷这才努力睁开眼睛,冲着洛母微微一笑。洛母也回以温柔的笑容,走到婉婷的后面看着铜镜中的婉婷,笑着赞道“婷丫头今天真好看,新郎官见了你定然走不动路了!”
洛母的话让婉婷禁不住脸颊酡红,心尖颤了颤,双眸含情地从镜子里打量着自己,瞧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婉婷一时间竟震住了,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像镜子里的这个样子,似乎从头发丝精致到了脚指头,每一丝每一寸都美得让自己吃惊。
洛母自梳妆台上拿缀着碎金箔的篦子,从婉婷乌黑浓密的发间梳过,洛母边梳着长发,边说道“一梳梳到头,一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以后咱们婷姐儿一定能与新郎官和和美美,白首到老,早日给生个大胖小子!”
婉婷羞得几乎都要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
此时,洛母身边的袁妈妈掀开水晶珠帘走了进来,先是福身给婉婷道了个喜,尔后才对洛母道“大娘子,其他姐儿此时都在门口等着呢,等着来恭喜咱们婷姐儿。”
洛母点头道“让她们进来吧。”
这是洛府第一次办喜事,剩下的两姐妹自然十分好奇此时的二姐姐是何模样,所以在穿戴好之后很是默契地同时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