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之名贵。
婉晴坐在婉书的身边,自然能够看到婉书手里的这对的玉镯有多珍贵,心中不免期待地打开自己锦盒中的这对玉镯,却顿时变了脸色。虽然婉晴收到的这幅玉镯也算珍贵,但是比起婉书那副没有一丝瑕疵的羊脂玉手镯,自己收到的这一副立即变得不值几个钱。
她深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的怒火,稍微用力地将锦盒合上,不言不语,没有表情地坐在那儿,浑身散发着抑郁之气。
瞧见婉晴此时的情绪,婉书心中很是快活,与魏敬轩对望了一眼,魏敬轩有些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妻子。本来娘子回门省亲,他是准备了两对成色差不多的玉镯,可是娘子却不允许他这么做,说是与那庶女关系不好,不必要送这么贵重的,硬生生将羊脂玉手镯换成了翡翠手镯,此时还颇为骄傲地看着自己,魏敬轩心中真是又气又笑。
洛汉康自然瞧见自己女儿同魏敬轩之间的‘眉目传情’,以为女儿与女婿感情很是要好,他心中很是高兴,别又督促了婉婷和魏敬轩‘延绵子嗣’‘枝繁叶茂’之类的话,说得这新婚夫妻脸上发红,头是一个低得比一个低,就连一旁的婉书和婉晴都忍不住红了脸颊,悄悄地别开身子不去听父亲对二姐和二姐夫的念叨。
此时聊着聊着,正巧长兄洛盛桦也回了府邸,魏敬轩濡慕洛盛桦许久,洛汉康便领着新姑爷去见大舅子,只留下一堆女眷在无文堂聊些家常。
洛汉康领着姑爷一走,洛母便急急忙忙问道“婷丫头,姑爷对你可好,若是他待你不好你可以告诉我和父亲,咱们必不能让他欺负你。”
婉婷神色温柔地望着母亲,轻声道“……母亲放心,官人他待我极好,婆母待我也很好。”
洛母点点头道“那便好。你要记住娘和你说的话,以后做了大娘子就不能再像做姑娘之时那么肆意了。如今你家官人忙着来年科举的事,你既要督促勤读书,但是又不能让他觉得烦了,知道了吗?”
洛母所说的话都是为了婉婷好,婉婷自然也一一记了下来。听话的模样让婉书不禁扼腕,昔日在闺阁当姑娘,婉婷都甚少有如此听话的时候,到底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如今的婉婷较之之前,更添了几分成熟风韵。
晌午,洛府备了一桌子的宴席招待二姐姐和二姐夫回门之喜,因为都是一家人便也没有分席,而是一家人都坐在一张桌子上。三个男人们都在喝酒,洛汉康素来不会饮酒,几杯下肚便有些微醺,时常忘记了自己的食不言寝不语,便开始拉着魏敬轩和洛盛桦说东说西,洛盛桦见惯父亲这个样子,便只是听着没有说话,而魏敬轩第一次上门拜见岳丈,见岳丈要与自己长谈,立马正襟危坐,仔细地且一丝不苟地听洛汉康教导,时不时还添上自己的看法,恭敬的态度让洛汉康对他更是满意。
女眷们只是安静的用膳,用完善之后便依次离开饭桌,将这片天地交给洛汉康与魏敬轩。
这宴席一直持续三四个时辰,洛汉康与魏敬轩是越聊越投契,明明都已经喝得昏昏沉沉,却依旧聊得十分火热,后来还是洛母找来丫鬟们强行将他们分开,送回各自的院子去歇息,显然是怕这两人喝下去,直接喝到晚膳了。
丈夫喝醉了酒,婉婷自然是要赶回昔日住的院子去照顾丈夫。
婉书跟着母亲送父亲回院子,见母亲安置好父亲之后,便相携往浣溪院走去。一阵凉风吹过,枯黄的落叶纷纷坠了下来,洛母出神地望着飘零的落叶,忍不住道“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婷丫头都已经嫁人了,再过几年娘也要绸缪着为你寻找郎君了。”
婉书黏人地挽着洛母的手臂,撒娇道“女儿想一辈子陪在娘的身边。”
洛母心中感动女儿的贴心,但是嘴上却是很严厉,微微提高了声音道“胡说,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难不成你还想当老姑子,还是想上山做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