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如去求父亲一个恩典,咱们家开年之后也可以去松林参加春蒐,到时候就把三姐姐带着……三姐姐所求不过就是得嫁高门,不如由我们帮她一把,总好过让她自己胡作非为。”
洛母心中一惊,噤声着没有说话,半晌才道“你是想算计她?”
“娘此言差矣,我并非算计,而是守株待兔。”婉书冲母亲摇了摇头,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间的玉镯,漫不经心道“她若行得正坐得直,心里是真心实意为了咱们家好,就不会让我逮住。她若是行为不端,自己掉进陷进里,就不算是我算计,而是她自己贪心。”
松林春蒐事天晋王朝一年一度的皇家田猎大事,目的是为了让天晋王朝子孙后代刻记于心,咱们天晋王朝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春蒐时期,满盛京的权贵与世家公子都会出席,可能到时候当朝的皇帝也会出席。
一开始,这春蒐之事并没有女眷参加,可是随着每代帝王都有可能出现在这每年一次的春蒐之上,有些胆子大的官员就会把自家未有婚约的女眷带着,兴许与皇上一个对眼,就能够获得盛宠从而一步登天,例如先帝的柔妃,家世普通,但是长相美丽,马术和箭法不输男儿,尔后被皇帝看中选进宫做妃子了,育有一儿一女。
所谓一人得道,全家都跟着鸡犬升天。
越来越多的官员都开始带着自家女眷出行,当今陛下见到此等状况,反而显得春蒐愈加热闹起来,便圣旨昭告天下,春蒐期间,官员可带随行女眷,但是有没有柔妃那样的运气,就是个人的造化了。
洛母神色犹豫,正欲开口之时,门外袁妈妈的声音传来,“大娘子,余小娘来给您请安了。”
“让她进来罢。”
洛母仔细地望着女儿,认真嘱咐道“这事你需得与我仔细商议,一个人不许轻举妄动,知道吗?”
还未等婉书回答洛母的问题,余小娘得到了袁妈妈的通传走进堂屋,她目不直视福下身对洛母和余小娘行礼,恭敬道“妾身给大娘子请安,给四姑娘请安。”这一身的谦卑和恭敬到和林小娘有几分相似,但又并不完全像似。
余小娘刚走进堂屋,婉书就站了起来向母亲辞行,准备动身前往杨国公府,余小娘刚刚行完礼才站起来,见婉书要离开,立马又要福身相送,却被婉书迅速遏制住她想要福身的动作,和煦道“不必了,坐罢。”
最近府里都在传,这位嫡小姐如何云淡风轻地将盘踞洛府十几年的林小娘击倒,然后将她送到三元庄,大娘子这么多年也没有弄倒林小娘,反而被其女婉书做到了。余小娘心中又惊又怕,小心翼翼地露出笑容,轻声道“多谢四姑娘,那妾身、妾身就站着恭送四姑娘出门。”
余小娘对婉书的惧怕在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洛母,作为主母,见到妾室惧怕的是自己的女儿而非自己,洛母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感觉到失败的,洛母故意清了清嗓子,温声道“余小娘,坐罢。”
见婉书离开了浣溪院,余小娘才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讨好地冲洛母微笑。
……
此次去国公府婉书只带了小淮一个人,剩下的芸卿和流萤帮着她留在家收拾新院子,婉书刚出了浣溪院的堂屋,小淮便忍不住地开口道“咱们姑娘看上去比大娘子还威风几分,余小娘刚刚见到姑娘吓得脸色苍白,她对着大娘子反而还轻松一些,我瞧着咱家姑娘跟花朵而一般,哪里吓人了?”
婉书很是慵懒地斜飞小淮一眼,淡淡道“若是我将你打发到三元庄上去做苦役,你还觉得我像花朵一般吗?”
小淮听到这话哪里还能笑出来,立马把唇抿得紧紧的,一脸乖觉地跟在婉书后面。婉书心里暗暗发笑,但是脸上一派严肃正经,冷冷发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小淮点头如捣蒜,迅速道“姑娘吩咐的事我肯定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