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以后也好掌握这些人。”
婉书沉着眉眼犹自点头,声音低低的,颇为黯然道“自古女子为丈夫纳妾视为贤良,可谁又知道女子心里的酸楚……妹妹自然希望二姐姐你和姐夫恩爱白首,一生一双人,可是咱们也得做坏的打算,与其日后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女人,倒不如自己做主将这些妾室姨娘攥在手里,她们定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婉婷眸光怔愣,片刻后,咬咬牙道“四妹妹说的对,我身边的丫鬟自然得听我的,总好过不知从哪儿的狐媚子,以前我心疼二嫂子,如今想来,她定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十分贤良地将自己身边的两个陪嫁丫鬟送到丈夫枕边。”
孺子可教也,婉书微笑着没有说话,沉吟道“这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你如今和二姐夫新婚燕尔,指不定过些时日就有身孕了,等到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再考虑这件事。”
婉婷一一点头,将这些事都记在心中。
夫妻两晚间在洛府用了晚膳,但是并没有留下过夜,下午与婉书交心说完许多话,婉婷和丈夫离开之时情绪明显高涨许多,两人喜气洋洋地拜别洛父洛母,搭乘这马车回魏郡公府。洛父洛母站在府门口,瞧着女儿和女婿车轿渐行渐远,才相携着回了府。
正月初六,天晋朝所有官员的年假结束,洛汉康和洛盛桦又恢复往日早出晚归的日子,新年伊始,朝廷有许多事都在堆积着等待处理,两人几乎忙了个底儿掉。
太学的课程也逐渐排上日程,洛盛安在家里逍遥了十几天,便又要收拾行囊苦兮兮地前去太学读书,最气的是,还要捎上回成州过除夕,往返回来的大哭包冯麒若。去太学的一路上,洛盛安的耳朵里都是冯麒若的哭声,后来他狠着脸一番威胁诱逼,冯麒若才又惊又怕地停止的哭泣,嗫嗫地躲在马车一角,连呼吸都是小小声的。
正月不能搬家,一直等到正月结束,洛母翻着黄历挑出来一个艳阳普照的好日头,婉书从浣溪院搬到水云间的挪居行动正式开始。这些事自年后洛母就一直在筹备着,袁妈妈也已经将水云间的一切事物准备完善,只等着主人婉书进来居住。
一日午膳之后,洛母陪同着婉书一起挪居水云间,大哥哥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已经被挂在院子的大门上。院子里此时已经有袁妈妈新挑选的丫鬟们等候着,除去婉书身边已有的三位贴身女史,整个院子里还有洒扫丫鬟四名,杂役丫鬟四名,外加跑腿办事的小厮等,可谓是相当有排场,洛母又从浣溪院厨房调来一个婆子,专门负责婉书的饮食。
洛母心中担心婉书,又仔仔细细地吩咐许多,言辞犀利地敲打过水云间伺候的丫鬟和小厮们,仍然觉得还是不够细致,看哪儿都觉得不满意。婉书知道母亲对自己的担忧,立马挽着母亲在堂屋里坐着,温软细语安慰了洛母好久,洛母才渐渐放下心中的担忧,搂婉书在怀里说着好一会儿子的话,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洛母离开之后,三个女史也放了开来不再拘束着,扶着婉书走进里间,屋里的桌案上陈列着许多的礼物,是几个哥哥姐姐给婉书准备的乔迁之礼,大哥哥最透彻婉书的心意,给婉书找来一本王羲之的书法字帖,婉婷的礼物是特地差人从魏郡公府送过来的,是盛京聚宝斋新打的一支发簪一支步摇,瞧着样式很是新颖,婉晴送来的是一对和田玉描金手镯,看上去很是贵重古朴,洛盛安送来的则是一副千娇百媚的仕女图,意在要婉书好好学习仕女们的温柔妩媚,别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婉书冷眼看过,直接将盛安送的仕女图束之高阁。
桌案上还有一件紫檀木锦盒,婉书向锦盒扬了扬脸,问道“这个是谁送的?”
小淮将锦盒拿起来晃了晃,皱着眉头说道“前厅的小厮说是蓉姐儿给姑娘你的乔迁之礼,今日特地从杨府送了过来,大娘子就让我拿过来给姑娘你。”
蓉姐儿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