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说什么吗?”
婉书凝眸道“说什么?”
婉晴笑容神秘,半晌没有说,见婉书急不可耐,才缓缓道“他说,顾府的女主人只能有一个,要么是你,要么就是驻国公家的嫡女,我也是听官人说的,听说当时陛下和富昌伯爵脸都黑了,但是顾相说得坦荡明白,皇帝和富昌伯爵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两个夫人都是强买强卖塞到——”婉婷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开口道“总而言之就是,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顺心顺遂。”
婉书依旧没什么话,好久才道“二姐姐也是,和二姐夫恩爱不离,生一堆孩子。”
当晚,婉书一直陪着婉婷聊到深夜,直到翌日早上,二姐夫魏敬轩才带着依依不舍地婉婷打道回府。
待到婉晴三朝回门那日,她像是故意炫耀一般穿着大红羽遍地石榴花开撒金纱春衣,与丈夫汝阳候宋威一同走进洛府,汝阳候对她颇为怜惜疼爱,看样子两人的新婚夜一定过得非常‘和谐’。
洛汉康夫妇迎接新婚女婿和女儿,只是这女婿的年纪也太……汝阳候宋威倒也有点良心,知道自己这年纪还称呼人家岳丈岳母显得很是不搭,便只称洛大人洛夫人,也不算是没有礼貌。敬完茶之后,洛父洛母便开始更古不变的教导,无非就是一些‘相夫教子、贤惠持家’的话,婉晴做出听话的模样一概都认下。
洛盛桦和汝阳候实在没什么话讲,略过了下礼,便以‘还有公务未处理’的理由离开,剩下的只有洛汉康夫妇,汝阳候和洛汉康倒是同年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互相一笑,便开始攀谈起来。
聊着聊着,一旁婉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忽而轻声地抽泣起来,汝阳候大为怜惜,立马回身看向婉晴,柔情似水道“娘子,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婉晴拿出手绢擦干净眼泪,向汝阳候嫣然一笑,既楚楚可怜又风情万种,眼里的光芒带着泪水,闪烁得令人怔仲,“没事,只是风沙迷了眼。”
汝阳候顿时更加心疼,伸手挽住婉晴的肩头,洛父洛母微微侧过脸去,汝阳候极为霸道地开口道“本侯让你说你就说,你现在是本侯明媒正娶的夫人,谁敢委屈你便是和本侯过不去。”说完,还略带威慑性地看向洛父洛母,好像婉晴和他们两有关似的。
婉晴仍然在轻声抽泣着,目露柔弱的看向汝阳候,轻声道“没什么事,侯爷,我只是瞧见父亲和大娘子恩爱的样子,没由得想起我小娘,如今我嫁给你后半生也算有了着落,可是我小娘还在京外的庄子上受苦,我却这样不孝,小娘连我的婚礼都无法亲眼看见。”
洛母脸上的笑容略略僵硬下来,忍不住地将袖子握在手中,一言不发。洛汉康亦如此,僵硬着表情没有说话,婉晴冷眼瞧着,心里忍不住地冷笑,再接再厉道“侯爷,天底下哪有娘亲受苦,女儿却在享福的道理?还请侯爷怜惜我的孝心,帮我劝劝父亲和母亲,将我娘接回来,不让她在庄子上受苦。”
汝阳候拍了拍婉晴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哭了,转过身皱着眉头看向洛父洛母,语气也不像先前那么亲昵,颇带命令的口吻“洛大人洛夫人,婉晴现在是我的大娘子,那婉晴的生母也能将就算是我的岳母,就这么将她放在庄子上不好罢?”
洛母脸上的肌肉忍不住地跳动,她迟早料到会有今天,却不想来得这样的快。
洛汉康微微顿首,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开口道“宋侯,你有所不知道,当初婉晴的生母是因为做错了事才会——”
“就算做错了事,但是也不该让生母瞧不见女儿成亲吧?要知道,孩子可是母亲的心上肉,洛夫人倒是将自己儿女护得很好,怎的庶女就不是女儿了?”汝阳候不给情面地反驳。
婉晴嘴角蔓延开冷冷笑意,倾身上前拍了拍汝阳候的手臂,柔声道“侯爷千万别这么说,大娘子待我极好——我也视大娘子如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