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已经说定了,只等到你俢杰表哥考取功名之后便可完婚。”
说着,众女眷都笑了起来,洛母尤为高兴,不对,应该说最近她都是十分得意,解决了婉晴这个麻烦精,陈治也定了婚事,她十分春风得意,是以连着喝了好几杯的酒,脸颊微微泛红。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婉书见母亲席间喝了不少酒,宴席结束之后,她与婉婷还有邢南春道辞,同袁妈妈一起将洛母送回浣溪院。
回到浣溪院之后只有婉书和洛母、袁妈妈三人,婉书笑嘻嘻地露出笑容,依偎在洛母的身边,洛母伸手抚过婉书的脸颊,轻声问道“书儿,你与娘说说,顾相他待你可好?顾府的那些长辈有没有欺负你。”
婉书心里感动,紧紧地抱着母亲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真心地感叹“娘,顾相待我很好,真的很好,而且以后我和他也不会住在顾府,娘您不用替我担心。”
洛母笑着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感叹道“对你好就好,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就害怕你在顾家过得不好,害怕他顾相欺负你。”婉书坐直身体看向洛母,见到母亲眼眶发红,自己鼻子顿时也有点酸酸的,语气中俨然待了鼻音“娘,我如今真的一切都好。”
袁妈妈立在一旁,感慨道“子女便是娘心头的一块肉,姑娘您是不知道,自你嫁出去之后,大娘子日日都替你担忧。”
“哪有日日。”洛母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袁妈妈“也不过才三天而已。”
婉书也回头看了眼袁妈妈,擦了擦自己忍不住落下的眼泪,故作明媚地说道“我以后一定常常回来看望娘和父亲,必定烦得娘你恨不得将我赶出去。”
洛母知道婉书说这些实在哄自己,不让自己太过难受,她疼惜地握住婉书的手,正色道“和娘说说你在顾府的事罢,娘想听一听。”
婉书点点头,就和母亲说在自己在洛府的故事,为了避免母亲担心自己,婉书特意将第一日参拜长辈的场面说得简单而温和,好像顾府上上下下对自己极好的。
洛母听了之后容色微肃,她心知肚明顾府的情况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她心里很清楚婉书一定是在粉饰太平,反正如今也从顾府搬了出去,有顾相坐镇,想来顾府也不敢置喙丞相府的日常,心里稍稍放心之后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夫妻间的房帷私密之事并非旁人可以置喙一二的,就算她是婉书的母亲,也要斟酌着用词和方法,免得适得其反,可是话在嘴里过了几回,洛母只问出一句“你身为当家主母,如今府里的情况你都知道吗?”
婉书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呃……女儿不清楚。”这几日顾靖萧不是带着她吃吃喝喝,就是一味地缠着她不肯放过她,她哪里有机会去熟悉府里的事务。
洛母心中一噎,想了想之后又问道“那府上的资产你有多少,店铺庄子田地,你又知道多少?”
婉书又是一阵迟疑,继续小声道“这个……女儿也不清楚。”
洛母被婉书的三不知弄得哑口无言,自婉书懂事识字的时候她就开始在教婉书如何去做一位贤惠的妻子,以后可以好好的辅佐夫君,如今可倒好,嫁过去三日,该知道的一律不知道,被夫君困在闺房里没完没了地纠缠,洛母生气得叹了一声,像是在感叹女儿没有听自己的话,迅速掌握丞相府的情况。
婉书此时也有些羞愧难当,她心里其实很想掌握丞相府的情况,但是这三日实在是太忙了,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丞相府的情况,她心里也很纠结,直接道“娘,您放心,我知道您的意思。”
“罢了,那你说说看,这两日你瞧你的姑爷和顾家,你可瞧出什么名堂来?”洛母自然知道婉书这两日是怎么过来的,索性换了个问题又问。
显然这个问题婉书是知道的,顾府那一大家子,嫡母深藏不露,亲戚妯娌各有想法,老太君高高在上,实在心思最难猜测。她立马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