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震惊,吴懿看着此时姿势样子懒散的少主刘禅,再想着刚才那一番话语,他心里面其实多少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的。
无他,试问谁见到刘禅现在的样子,还能会觉得这位是能够一心算计众多世家门阀之人!
古往今来智谋超绝之辈,哪个给人的形象莫不是智珠在握自信傲意满满,纵使是有些特殊的情况,但类如刘禅这般懒懒散散的做派,吴懿表示自己还真的是头一回见到。
若是放在以前,他吴懿说不定还会因此惊呼称道,连连赞叹。
但一旦某些事情经历的多了,这免疫力自然就加强了恶上来,习惯成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里变化波动。
自家少主前后三番五次的搞出来一些惊人之事做出一些惊人之举,也是让此时的吴懿彻底明白过来,如少主刘禅这般潜龙一朝入云而起翱翔九天,就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们可以明晰的了……
心中感叹一声,吴懿动作亦是不慢,起身恭敬的朝着刘禅一礼道“公子深谋远虑考量周到,子远心悦诚服之!”
言罢,一拜而下折服于心,俨然是已经彻彻底底被刘禅这几番操作给震慑收复了一般!
吴懿突然来这么一下,到是让刘禅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一直以来他在自己人面前向来都是习惯了已经,懒散自如少有什么特别的上下尊卑要求。
而像吴懿现在这般大礼以待躬身稽首的一幕,在刘禅的记忆印象当中可以说是相当的少见。
初来此招他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忙不迭的坐正身子挺直腰板,虽然是盘膝而坐却也似模似样的坦然接受了吴懿这一礼参拜!
没什么别别扭扭的不适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刘禅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开的话那他也未免太拉胯了些。
作为少主,作为老爹的继承人,作为这益州未来的掌控者,刘禅该有的姿态一定是不能落下。
平易近人是被准许的,但若是一味的分不清楚高低上下,时常是越线行事,那可就并非是一个主君应该做的了!
“子远言重了,此乃不过是小道耳,充其量就是些琐碎手段罢了,还当不得你这般如此。”
刘禅客气了一句,这是理所应当的,甭管吴懿听没听进去,他这话也一样是得说。
此可不是为了故意装模作样,实际上这是刘禅的习惯,许是好也许是坏,这一点完全取决于刘禅自己,甚至就连他老爹刘备,在很多时候也没有办法完全肯定这种习惯的正确与否……
一场让吴懿开了眼的小小手段,刘禅便是将那些世家门阀彻底的玩弄于鼓掌之中。
那作为此间最直接的经历者,若说吴懿现在心里头没点害怕的意思那才是假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不管如何的掩饰遮挡,他吴家也始终是世家门阀中的一员,更何况吴懿本身也并没有对此身份有什么排斥的想法!
可不排斥是不排斥,甚至说吴家现在都正逐渐成为益北乃至整个益州第一大世家,如此看起来是应该讲世家门阀的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才是。
但脑筋一向灵光的吴懿可是从来不曾觉着自己跟那些没脑子的世家门阀中人有什么过深的牵扯,甚至要说是双方大体上属于同一阵营,这也仅仅只是吴家的被动选择而已。
吴懿虽然没有说要强制脱离的意思,实际上他也脱离不了,因为这个标签早就是已经终身跟随在吴家之上了。
但要说让吴懿为其他的那些世家门阀掏心掏肺的做事情,那就更加是痴心妄想!
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当初吴家牵至益州初,他们可是被益州本地那些个世家门阀合起伙来排挤了好久好久。
若非是吴家前几任家主的当机立断,再加之付出了一些惨痛的代价作为补偿,不然的话他吴家又凭什么安安稳稳的在益州之内扎根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