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慢慢悠悠的走着,哪怕前面有引路的下仆,他也并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对刘璋府内的花鸟景色产生了不小的兴趣,总是走走停停驻足观看,就好像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似的。
然而他故意放缓速度,不就是等着后面刘璋再将他唤回去吗,如果走的太快岂不是白白浪费体力,倒不如慢腾腾的散布,这样心情不是更好吗。
至于刘璋是否会传唤他回去,这不是肯定的事情,当那句话说出来之后,除非刘璋另有心思或者就是真的傻,不然定会叫简雍回去问个明白听个清楚……
果然,事情没有超出简雍的预料,在他还没走到外院呢,后面便已经有奉刘璋之命寻他来的侍从。
虽然并不清楚为何这位爷走的那么慢,但侍从还是平复下喘息恭敬道“使臣且住,我家主公请先生回殿中另有要事相谈!”
“哦?州牧还有事寻吾,可若吾不打算回去呢?”
心下大定的简雍少了几分稳重,反而多了平时那种放荡不羁的样子,竟在此时还有逗弄这下仆的闲心……
简雍这话登时让侍从楞了一下,又是焦急又是紧张,磕磕绊绊的说道“这……这…先生莫要与小的玩笑话,您若是不回去,那小的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嘁!难为你这等下人没什么意思,且在前面引路,吾便再回去见你家州牧一面……”
眼见侍从慌张的直冒冷汗,简雍觉得无趣,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在前面带路。
果然跟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侍从较劲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跟刘璋他们斗智斗勇比较过瘾……
走的时候慢慢腾腾,回去的时候却是大步流星。
虽然嘴上轻佻好似不屑,但简雍心里也明白,事有底线过犹不及,若是太过分了兔子都能咬人,更何况是一个堂堂的州牧了。
而且他此时肩上担着重任,主公可还在城外等待他的好消息,既然所有铺垫都已经完成,那自然是该到了做正事的时候,也好尽早让成都献降,让主公安心……
“外臣简雍简宪和,拜见益州牧!”
简雍照例行礼,依旧是规规矩矩丝毫没有错漏逾越之处。
然而,刘璋这一次可比之前相差太多了,原本冷着的一张老脸也笑的尽是褶子,好像生怕慢待了简雍一般。
“先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来人!还不快给先生看座!”
看座什么的自然就不必了,毕竟几句话的事情无需搞得那般复杂。
只是刘璋这前后不同的神情态度,还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可若不是简雍有足够的底气,有能让刘璋屈服的筹码,那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先生方才所言之事,可否详细说来,也好让吾等心里有个明白……”
刘璋脸上泛着苦笑,但还是问出了口,毕竟他把简雍叫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弄清楚犍为郡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简雍一口断定犍为郡援兵来不了了吗。
“州牧既然想听,那外臣自是知无不言……”
“犍为郡援兵为州牧派遣李恢前去收拢,得兵士正正好好一万一千余三百人,外臣因何知道的如此清楚,甚至连兵士数量都明晰,无非便是州牧所等待的这一万一千三百人援军眼下正在城外吾主大营中好生将歇着!”
“什么!吾的援军在刘备营中?他们竟然已经到了?”
显然,刘璋再一次失态,又是因为简雍的一句话,而这一次比之前更加夸张,甚至他连身前的案己都撞翻了,却心中震惊好似不曾察觉……
“犍为郡的援兵竟然已经到了?为何吾等半点消息都没有接到?”
“是啊,李恢那厮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何那些援军竟然会到刘备的大营中去,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吾亦是不知啊,人在城中外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