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口袋空空两袖清风呢……
没钱,没钱,没钱!
在离开大殿之后,刘禅的脑子里一直在循环往复着这几个字。
看了看手上辛苦拟写的奏疏,此刻却只因为‘没钱’二字,便就成了跟废纸没什么两样的东西……
刘禅心里正是迷迷糊糊,漫无目的走着呢。
突然间却传来一阵关切之声“少主?你怎么在这边?因何神思不定失魂落魄?莫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主公不快了?”
这一连串的询问将刘禅拉了回来,待他转身循着声音看起,这才发现来人竟是自己二娘糜夫人的亲哥哥,他名义上的娘舅糜竺!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血缘关系,但好歹也是二娘家里的人,又是老爹的臂助,再加上平日里糜竺对自己也是相当的不错,刘禅跟糜家的关系还是很亲近的。
纵使另外一个娘舅糜芳后来行事错了,但自始至终糜竺的心却从来没有变过,单单只论其从徐州一路跟随老爹走到如今,便是老资格功劳足的元老一辈。
平日里刘禅见到糜竺都是恭敬一礼,可今天因为他因为筑道疏的事,心情实在是有些低落,见礼自是敷衍了一些……
不过糜竺显然不是在乎这些虚礼,他糜家自从徐州开始便投资刘备,早就跟老刘家这艘船分隔不开了。
同样,糜竺在看重刘备这个主公的同时,对刘禅这个表现惊艳的少主亦是非常看重,毕竟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纵使主公再有后嗣诞生,但基业的继承者怕也是非刘禅莫属了……
而今日糜竺本来是找刘备有事禀报,结果却在半路上看见了有些失神的刘禅,自是关切的问了几声。
“唉……”
可面对糜竺的问询,刘禅除了叹气还能怎样。
老爹没钱益州此时穷困这都是现实,难不成他糜竺就能有什么办法了吗。
还以为这益州是他糜家根基的徐州不成吗,又能拿得出二十亿钱的嫁妆吗……
等等!
嫁妆!二十亿钱!
正愁眉苦脸的刘禅脑中灵光一现,好似抓到了什么一般。
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糜竺,这让关心他的糜竺直感到浑身不自在。
还未及糜竺再开口说些什么呢,刘禅却是瞬间变了样子,一改方才那般颓废,转而竟是变得有些意气风发,连带脸上都尽是欣喜的笑容。
却只让糜竺觉得疑惑和惊讶,不知道刘禅到底是怎么了,因何这片刻瞬间的功夫,竟然会如此的表情变幻不定。
难道真的是收了什么挫折,没有办法转变过来心神,最后一时情绪失控得了失心疯不成?
一时间糜竺是发散思维极尽思考,设想了刘禅这般变化的各种情况表现。
而随着他越想越多,原本还是关切的脸上却是渐渐多出了许多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