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说他能画出梦中铁鸟的样子时,这位董事的年轻人早已为纪弘成准备了宣纸和炭笔,有人把马灯提起来给纪弘成照亮。
少年搓着手,一脸期待的看着纪弘成,终于要见到登峰造极的大师现场作画了吗?仅仅一支炭笔,就能够让万事万物在宣纸上活灵活现,小少年恨不得马上就拜入师门。
纪弘成看这小子还挺懂事,心道很好,今晚如果张世杰来,就让你跟他一起拜入门下吧,还有这位提马灯的,虽然不是画师,但应该也有兴趣,不然不会那么主动凑上来,都一并收为徒弟吧。
纪弘成打开那卷很大的宣纸,觉得得有个画框,于是又命人拿来木棍和麻布,两个人手持木棍卷着麻布绷直,便形成了一个画框。
纪弘成接过少年手中得炭笔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得少年躬身施礼道
“在下赵子昂,见过少帅!”
纪弘成一听,不由得大惊。赵子昂?莫非?不过他依然不动声色的问道
“子昂?这是你的字吧?”
赵子昂重新施礼道
“少帅恕罪,水西人无字号,是我疏忽了。在下赵孟頫,字子昂,大宋临安人。”
纪弘成点点头,心道这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绘画大师赵孟頫?本来想等战事平息了,派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那就怪不得为师,我的好徒儿。
不过他没说什么,似乎对这位少年只是印象不错,然后就开始沙沙沙的作画。
纪弘成作画的速度很快,只是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架大客机的样子。然后密集的线条开始描绘飞机的明暗,光泽度,在高空穿云而过的雄姿……
围观的人眼睛一眨不眨,不只是图画本身,作画的过程也让所有人大开眼界。尤其是赵孟頫,看的入神,竟然忘了手中的油灯,差点掉在地上。
画完大飞机,纪弘成把画框交到两位军士手中,让人们去品头论足,自己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张世杰,不禁有些失望。
他在心里骂道
“好你个张世杰,白眼狼啊,为师那么器重你,你竟然敢背弃诺言,太让为师失望了。”
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重要人物,于是吩咐道
“来人,去吧兀良合台带来,绑在这跟柱子上。”
大伙不明就里,不过少帅做事天马行空,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揣摩的?但有吩咐,执行就是了。
不一会儿,五花大绑的兀良合台带到。纪弘成见他早已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不成人样,便对士兵们道
“给小台打热水来,把他洗干净点二,并且给他换一身布衣。”
兀良合台哼了一声,把脸一歪,不削跟纪弘成讲话。
军卒恭恭敬敬的施礼道
“是!少帅。”
兀良合台精神的胡茬子几天时间早就长成了长胡须。他听到“少帅”二字,回想起自己被俘的那天,抓住他的军士就说立刻向少帅禀报,抓住一条大鱼。莫非把自己一口吞掉的人物竟然是眼前这位年轻人?
兀良合台回过头,仔细的打量着纪弘成。落到这等愣头青的手里,死都是便宜的,只怕各种罪有的受了。
纪弘成饶有兴趣的看着兀良合台道
“小台,不好意思啊,这几天忙着讲故事,没有时间审问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为了怕你无聊,就让你一起听听我们水西故事会吧。”
兀良合台知道这小子是故意奚落自己,他也懒得理会,于是道
“你叫老夫什么?”
“小台啊?兀良合台,可不就是小台吗?”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侥幸杀了我三万人而已,就算老夫栽在你手上,那也只能说明你运气好。不用奚落老夫,要杀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