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他是真的?”
张淮忠
“皇后娘娘亲自交给我的!”
纪弘成
“不好意思,其他几个伪政权中,还有两个赵显,他们也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托孤。”
张淮忠无语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在心里说,这真的是皇子赵显啊,可是他知道,纪弘成能找出一千个理由说他不是赵显。
其实现在人都被强行送去水西了,关键是,这孩子一见到水西大飞球,就喜欢的不得了,根本不想当什么皇帝。
张淮忠干脆以退为进道
“就算这些个自称为皇子的人,有人造假,但总该有个别是真的吧?纪先生一网打尽,趁此机会进驻临安,难道不是谋权篡位吗?”
纪弘成嘿嘿一笑道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不对,可是没办法,与其让你们这些饭桶把我华夏大地,搞得乌烟瘴气,祸害天下苍生,还不如我纪弘成谋他一谋呢。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只是谋权,没有篡位。就那把皇帝的破椅子,老子看不上。建议你去读一下我的华夏一统论,那里面倡导的,是一个没有帝王,没有南北纷争的中华大国。”
张淮忠气的瘫坐在椅子上,纪弘成根本不怕背个谋权篡位的坏名声,他还真没一点办法。打又打不过,在根本不具备对等实力的情况下,所谓的和谈,就是是受虐。
杜华复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相比之下,要比张淮忠老成持重得多。
杜华复等到张淮忠败下阵来,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纪先生,历来改朝换代,难免腥风血雨,只有我大宋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使天下免遭生灵涂炭。纪先生只是斩首,看了数千头颅而已,相比之下死的人也不算多。”
纪弘成听不出,这是咱们还是讽刺,但他知道这老家伙没安好心。果然,杜华复也学着他的样子,呷了一口茶,然后冷笑一声开口继续道
“其他的老夫没什么可说,作为大宋旧臣,老夫只求一死,还请纪先生成。”
纪弘成一听,强压心头怒火,顿了顿才笑道
“杜先生好气节,听说蒙古人攻入临安的时候,你卷着铺盖卷逃跑,假装成乞丐在城外的坟地里睡了几天。如果我纪弘成是你,当过亡国奴,国家有望南北一统,人民有望安居乐业的时候,自己又做过大反派,我也宁愿去死,说不定还能沽名钓誉,博个好名声。”
杜华复一听,气的胡须颤抖,指着纪弘成的手指,不住地颤抖,最后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纪弘成,有种你就杀了我。”
纪弘成道
“算了,想死你自己死吧。不过有个要求,不能死在这临安府。并且,咱们忙着春耕,充满生的希望,没工夫陪你玩死亡游戏。来人!既然杜先生想死,就带他去西郊外的坟地吧,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几颗歪脖子树,可能杜先生能派上用场。”
两个人进来,将杜华复拖了出去。
接着,纪弘成又叫来两个人,当着张淮忠的面吩咐道
“给杜先生送去几床铺盖卷,给他拿些银子。如果他想死,可以适当劝阻;如果他想活,也成他。同时,在我护的治下,不允许杀人放火的事再发生,包括对杜华复这样的人,咱们也要尽到保护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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