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弘范已经亲自端来一盆水,让青年洗脸。此时,赵孟頫已经来到里间,是纪弘成与文天祥派他来看情况的,人是否留下,由他决定。
当赵孟頫看到这位洗过脸的青年,不由得惊呆了,这人的五官与体型,几乎与纪弘成一模一样,若非常年流浪,鼓手嶙峋,赵孟頫自己也很难仅凭眼里将他与恩师区分开来。
看到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赵孟頫就已经决定了,把他留下。
那位青年洗完,看到眼前多了一个跟他一样年轻的人,不由得一愣,接着便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道
“东家,要问什么问题,你只管问吧!”
赵孟頫并没有否认东家的身份,而是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柴小顺。”
“嗯,跟我走吧!”
柴小顺看了看张弘范,又看了看赵孟頫,然后道
“去哪里?”
“不要问,你只需要跟我走就行了。”
柴小顺无奈地叹息一声,便跟在赵孟頫的后面出去。张弘范着急道
“哎,哎!我说,东家有没有召见我?”
赵孟頫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东家说,记你一功,死罪可免。”
赵孟頫惜字如金,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便离开了。张弘范挠挠头,也学着柴小顺叹息一声,摇摇头从前门走出了民宅。
两天后,纪弘成微服出宫。
“子昂,距离有多远?如果太远了,多有不便。”
“恩师,就要到了。”
马车拐过一段新的沥青路,来到了石板铺就的道路,纪弘成便有似曾相识之感。接着,他闻到了海风的味道,便大概知道,这是来到一处海滨的庄园。
看这地势,这处宅邸应该离岳父家不远,他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赞许,子昂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便进入了一座大庄园,车在庄园影壁前的停下,纪弘成便下车与赵孟頫步行,进入正殿。
一路走来,园中花鸟虫鱼,假山池沼,应有尽有,这倒是一个好居所。虽然不如江南宫那么富丽堂皇,但这里的雅致,清幽,确是跟岳父的春晖阁有异曲同工之妙。
“子昂,这处宅邸,为何没有名称?”
“恩师,这是你的私宅,理应恩师亲自命名。”
纪弘成道
“这处宅邸,目前有几个人知道?”
“恩师,目前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那位呢?”
纪弘成所说的那位,指的是柴小顺。
“他与一干‘随从’,均不知道这处宅邸的所在位置。当初把这些人弄进来,我是先让他们上了一艘大海船,在大海上航行了一天,然后又蒙着他们的眼睛带进来分别带进来的,他们完全不知道宅邸就在临安。”
纪弘成欣慰的道
“子昂啊,这处宅邸,为师很喜欢,就叫做春风阁吧。”
“是,恩师,弟子将亲自题字,命名春风阁。”
赵孟頫一直驱车来到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