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之人，竟是那般的熟悉，胸口的灼热让一瞬间将话说出口。

“是你。”

苏予墨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夜翎辰，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可是却不知说些什么，他认出了她，但是不是认出真正的她，而是知道了她是“林雨”。

他眸中的厌恶，真的让她觉得很受伤。

其实如果不是胸口处的灼热提醒，夜翎辰是绝对不会发现眼前之人是林雨的，毕竟林雨只是一个长相普通，修为一般的人，夜翎辰怎么想都不会觉得林雨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你到底是谁？跟着我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夜翎辰的声音徒地变冷，因为之前杀了太多的亡灵，再加上今日是月圆之夜，他体内的魔气隐隐又有要爆发的趋势，一颗颗冷汗从光洁的额头滑落，眸光却死死的盯着苏予墨，不肯挪开。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你信吗？”苏予墨了解夜翎辰，既然她不能告诉她自己是谁，也不能让他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那还不如就按照他的猜测，她是跟着他过来的。

“保护？”夜翎辰冷笑，他需要她保护？

“你体内的魔气发作了吧，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替你压制魔气罢了。”苏予墨看着夜翎辰越来越不好的脸色，继续补充道“你别想太多，我也不想来，关于你的事都是师父告诉我的，我还想活着，所以不会乱说。至于我和师父之间的约定也没必要告诉你。”

“总之，我从师父那里拿到了我想要的，我也会奉他的命保护你。”苏予墨尽量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些，天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

灵鸢啊灵鸢，为何你要这般折磨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能与他说。

不过话说回来，苏予墨宁愿失去记忆的是夜翎辰，至少这样他就不用承受与她一样的痛苦了。

夜翎辰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季老头很关心他，没有理由会害他。

“脱衣服。”苏予墨也懒得废话，直接开口。

这一夜，彷若回到他们初遇时一般。那时的夜翎辰也是如今日一般，对她极为冷淡，只是，那时的他，眸中没有现在一样的嫌恶。

就算苏予墨知道这嫌恶之感是因为灵鸢沉睡所带来的，但是却依然没有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