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竞争力的。”管之明向樊彩虹介绍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管厂长这么有信心了。”樊彩虹赞叹道。
管之明说的老侯和老戚,分别是原临一机铸造车间的退休工人侯振声和戚运福,在管之明当厂长的时候,这两位老工人便是铸造车间里的定海神针,技术是顶呱呱的。
管之明的长处在于生产管理,具体到技术细节,他是不如一线工人的。管之明决定要回来建厂之后,便开始联系临一机的老工人,以建立自己的技术班底。他与侯振声、戚运福这些人都有不错的关系,在许以高额的报酬之后,这两位便欣然答应出来加盟管之明的新企业,愿意“在管厂长手下发挥一些余热”。
临河市对高滩机床产业园区非常重视,在划出10000亩土地之后,非但迅速完成了三通一平,还建起了一批标准厂房,以便那些对厂房没有特殊要求的中小企业能够做到“拎包入住”。
管之明要建的铸造厂,规模不大,只要租两个车间,装上设备,就可以开始生产了。樊彩虹亲自陪着管之明去挑了一个好地段,签了租房协议,管之明的“兴临机床铸件公司”便红红火火地进入了筹建阶段。
与管之明有相同想法的临一机退休职工甚至在职职工并不在少数。临一机是一家实力雄厚的老牌机床企业,许多干部和职工手里都有一些绝活,如果自己办一家企业,专门为入住园区的中小型机床整机厂配套服务,无疑是一桩很好的生意。
“唐总,不行啊,光是这个月,我们临一机这边就已经有25个人提出辞职了,有一半是打算自己去园区开公司的,还有一半就是被人家拉去合伙的,一分钱都不用掏,直接拿三四成的干股,人家看中的就是他们手里的技术。”
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临一机公司现任总经理顾佳成一脸沮丧地向唐子风报告道。
“这不是好事吗?”唐子风笑嘻嘻地应道,同时用手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老顾,别急,坐下说。”
顾佳成一屁股坐下,脸上却丝毫没有轻松的表情,他说道“这25个人,都是各个车间里的技术尖子呢。这也是肯定的,如果不是技术尖子,人家怎么会花这么大的本钱去挖他们呢?他们这样抬腿一走,可是我们的重大损失呢。”
“损失能有多大?”唐子风问。
“这个……,反正是挺大的。”顾佳成有些语塞了。损失这种事情,怎么定量呢?唐子风好歹也是临一机的前任领导,总不能理解不了这个问题吧?
唐子风问“走了这么25个技术尖子,各车间里的生产任务还能保证完成吗?”
“想想办法,应当还是能够完成的。”顾佳成说,“唐总你是知道的,我们临一机这些年一直在延续你和周厂长当初搞的‘临机大匠’制度,车间里学技术的风气非常盛,技术尖子很多,走掉这么25个人,……呃,其实影响也不是特别大。”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虚了。一个月之内有25名技术尖子离职,的确是让他吓了一跳,但现在被唐子风一提醒,他才回过味来,临一机的技术尖子有好几百,还有一些工人没有被列入技术尖子的范畴,其实并不是技术不够过硬,而是因为前面技术更过硬的人太多,相比之下显得弱一些罢了。
走掉25名技术尖子,顾佳成完全可以从下面再发掘出一批新的技术尖子,临一机的生产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于,由于这些有头衔的技术尖子离开了,空出了位置,还能激发起其他工人学技术的热情。
这些年,机床生产技术的进步是非常快的,各种新设备、新工艺不断出现,原来的那些技术尖子,年龄已经有些偏大,过了能够快速接受新技术的阶段,逐渐成为新技术应用的障碍了。让这些人离开,换一批年轻人上来,对企业甚至是一件好事。
想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