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却红了。
这家伙昨天晚上竟然没带、套……江淮想都没敢想,她现在第一想法是赶紧走人去买药,免得弄出麻烦。
她瞥见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包烟,带铂金的,不仅暗想,这社会连那啥都这么赚钱了吗?
有一副好皮囊还真不错,住别墅抽好烟,轻而易举到达人生巅峰呀。
真不错!
就是职业有点不太好听。
要是苏禹尧知道江淮现在这个想法,估计会把她打死……
她几步就走到床头柜前把烟拿出来递给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事后一支烟,从此不再见。”
她现在还能对眼前这人露出假笑也是佩服自己,毕竟内心一直咆哮的声音是打死他。
苏禹尧接过烟随手就放茶几上了,修长的腿交叠优雅的搭在矮桌上,“烟我收下了,但后面那句改一下,是以后常见面。”
江淮感觉心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着她,心里都涌起了愤怒、无奈,她强压怒火,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口气这么大!”
苏禹尧不紧不慢的报上了自己大名,“苏禹尧!”
其实他内心有点恼火,这女人竟然不知道他!亏他还念了她四年!
只是四年前他们见面的时候,江淮是处于醉酒的状态,所以不记得他……很正常。
“不清楚,不认识。”江淮想也不想就说。
她头脑中好像听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去想。
苏禹尧脸都黑了,俊脸满是阴鸷。
这女人,真的很有意思了。
江淮不想恋战,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下,随口说道“你就慢慢的缅怀你那些死去的孩子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说完就施施然转身打算走人,尽管身上酸痛的不成样子,也是挺直了背脊。
姿态得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苏禹尧在身后沉声问。
她的资料早就查了一遍,名字也是念了好多遍,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鬼使神差般问出这句话。
好像特别想清楚的听见她亲口说她的名字。
江淮脚步顿了一下,转过头不解道“要名字干吗?”
苏禹尧看她就像看猎物一样,眼里都是精光,似乎一个不注意他就会露出獠牙将她拆骨入腹。
想想都可怕!
还是有点远就离多远吧。
“不干嘛,说吧。”苏禹尧天生一副好嗓子,低沉醇厚,似乎不经意间就能把听者的魂给勾去。
“我叫江……江你不配知道。”江淮一下子就改了口,像故意挑衅一般眨了眨眼,“我偏不告诉你。”
苏禹尧冷哼一声,姿势都不曾变过一下,“牙尖嘴利。”
江淮想了一下还真的是,活了二十几年给人印象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不轻易与人交恶的那一种,更别说是和人处处相对。
和他在一起不过短短一个晚上,他就轻而易举把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给激出来了。
想不到和和气气的江淮也会怼人怼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