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难看,还脏得那么晦气。”鼻尖冷哼一句,不满到了极点。
英挺的黑/粗眉头半挑,双手抱胸,略有几分不耐的靠在门扉处。一双相似的凤眼此刻半垂着,遮住了几分掩藏的阴翳暴虐之色。
“哥....哥哥...你来了...。”何当离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擦掉眼梢处的泪痕。可是她发现,该死的,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倒是越擦越多。
果然她就是一个无论做什么都会讨人厌恶与嫌弃的蠢笨之人,夫子肯定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受不住她而离开的。
想到这,何当离的眼泪就跟西湖绝堤的湖水一样,再也止不住了,只是一味的哭。擦不掉半点儿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哭。
“本公子命令你不许哭了。”何耀祖以前见到家中的庶姐庶妹哭时只觉得不耐烦,女人哭哭啼啼的吵人,哭又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将事情越搞越乱,只有弱者才会做出哭的愚蠢举动。
以至于整个何府的人都不敢轻易在他面前哭,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因为在他面前哭,而惹来仗责而死的七妹妹一样。她们是女子不能继承家业,以后出嫁后出了事还都得需家中唯一一个男丁帮衬着。
加上谁让自己的姨娘肚皮不争气,生不出一个带把的,以至于整个何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何况对方甚至非是草包一类的纨绔子弟,年纪小小便考上了小秀才,就连手段都残忍暴戾得令人发指。可不知怎的就惹得本就天平倾斜的父亲更是偏到了咯吱窝里头,毕竟像她们这种满身铜臭味的商贾之家若是真的出了位当官的老爷,更是不知脸上有多少光,就连身份地方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我命令你别哭了听到没有。”可是没由来的,他看着这条原本不过是拿来解闷的狗突然在自己面前哭得那么可怜兮兮,就连整张脸的五官都要皱成一起了,那么的丑,还脏,他简直嫌弃死了。
更多的是想叫她不要在哭了,哭得简直令他心烦,恨不得脑海中直接生腾起了暴虐的阴暗种子。更是不由自主的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对她太不好了些?可这愧疚的心理只是一闪及逝,很快便被抛之脑海。
何耀祖有些烦躁的拔了几根脚边的野草,就这么看着小可怜虫哭得可怜兮兮的。加上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安慰人的习惯,只是走到他旁边蹲下,语气硬巴巴带着干巴巴的危险;“彘娘要是在哭,小心哥哥打你。”
音量不大,却总是很轻易的随着风传达进了她耳边,吓得还在低头哭泣的何当离顿时连哭都不敢在哭出声半句,一张小脸瞬间苍白无一色。
还未哭出的眼泪直接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哭嗝,看着又是滑稽又是可怜得令人发笑。
“彘...彘娘...很乖的...哥哥不要打彘娘。”年少时除了烙印在灵魂中的饥饿寒冷外,只有疼痛给她的映像最为深刻,即使是在日后成年后的午夜梦回都会被惊得吓起满身冷汗。
“哥哥不要打彘娘好不好,彘娘不哭了,彘娘再也不哭了。”何当离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想要伸手拉住近在咫尺之人,可是才刚一伸出手,便马上惶恐慌张的收回了手。
因为她的手实在是太脏了,又脏又黑的,若是拿它去碰了哥哥。说不定换来的下场更为令人恐惧。嘴唇哆嗦着,默默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跪在地上,不安到了极点。
何耀祖有些不满的看着彘娘原本伸出又缩回的手,在看她跪在地上,混身哆嗦就差成筛子的身子。莫由来的,心里突然生起了一把无名之火,双眉间笼罩着阴翳之色。
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双目如炬的盯着她不放,她就真的有这么怕她不曾!她是会吃了她不曾!!!
蒲月五月又名为榴月,只因这个时节石榴花正开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