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只能不知所措的抱着锦被将自己包裹成小小一团。
何夫人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这人和小时候的耀祖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更应该说是比耀祖的模样还要精致上几分。连想到自己生的那一个,更是在不自觉中头都大了,一张脸更是喑噁叱咤得变了颜色。
忽白忽青忽红忽红,像极了打翻调色盘的模样。
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居然会跟自己的女儿搅合在了一块,简直是该死,不对,该死的应该是这个早应该死去的女儿才对,早知如此就应该在她刚出时就掐死才对。
“你叫什么名字。”冷冰冰的生硬语气中满是憎恶,画着黛青色如水雾 的双眉中满是冰霜与毒液。
“彘....彘娘....。”何当离看着这个冷着脸的貌美妇人,竟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上下牙齿不受控制的碰撞着,身子往床边移动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之间觉得好害怕。
直觉告诉她,她要离开这个看起来就贵气的夫人远一点,在远一点。这就好像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恐惧一样,深深的烙印在她的骨子乃至灵魂深处。
“可知道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有时候血缘关系就是来得那么的奇怪,莫名其妙。
“是以前小时候照顾彘娘的人取的。”糯糯细细的嗓音,显然想是收到了过度的惊吓而至。
“夫人,这....。”同为当年知情人中的刘奶娘看着这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有些话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应不应当说。
倒是有几分于心不忍,谁能知道她的命这么大,还有着这么大的本事。不知廉耻的爬上了亲哥哥的床,甚至是重新回到了何府,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之意。
空气好像也在一瞬间凝固开来,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液体,压抑得令她一度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直觉告诉何当离,她必须马上要跑,离开这个女人,离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来人,将这个恬不知耻勾引少爷的小贱蹄子给本夫人绑了,扔进柴房中。”横眉冷竖,冷冰冰不参加着半分情感的语调就这么轻飘飘的给她判下了死刑。
这下子,表明她是不会认这个女儿了。
毕竟任谁家知道自己女儿同儿子搅和到一起都实属于天大的一个丑闻,特别还是在这个科考中重名声的朝代里。
儿子年纪轻轻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秀才,前途无量。女儿不过就是从自己肚皮里掉下来的一块肉罢了,甚至她都不记得还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俩相对比之下,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还没等何当离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从外面进来俩个粗壮的袍子给挟持住了,她们的力度疼得她眼泪直吧嗒吧嗒往下掉。而且她们还偷偷的掐她,甚至是用手指深掐进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长久以来成对未知危险恐惧的何当离满目恐慌的看着禁锢挟持着她的俩个婆子,又掐又拉着着拖掇着她往外走。
她还记得哥哥说过的,不能离开这房间半步,即使是任何人都不行。因为院子外面等待她前来的都是一群恶鬼,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她那时很想问一句,她们会比哥哥更恐怖吗?可是她却没有胆子问出口,可是现在即使不用问也能知道了。
外面的恐怕真的都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她们会将自己吃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放开我,我要找我哥哥,你们放开我。”可是她的挣扎与哭闹并未有任何用,反倒更是惹来一旁妆容精致的女子的面色不虞与一声冷嗤。
何当离挣扎的想跑,结果换来的是一个打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眼花的巴掌。
雪白的左脸一侧瞬间高高肿起,青青紫紫,嘴角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