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当离方才沐浴结束,身上所着之物略显宽松。精白色里衫因着水汽的晕染洇湿,紧贴曲线上。露出诱人光景,更妙的是其为内里风光令人想在一步伸手掀开而窥探,未曾擦拭过的墨发随意凌乱披散在后,任由尾梢滴水下落。于淡褐色木板上砸出一个个细小的水珠之花。
“进来吧,外头天冷。”何当离侧过身子让人进来,却并在未多言。
“将军今晚可是要出去。”沉香伺候着人穿好衣物,眉眼低垂着为她擦拭烘烤着未干发丝,忍不住出声道。
“去见一个好友。”
“将军的好友奴可曾有幸见过,是男是女。”嘴里弥漫的满是浓浓苦涩之意,就连话都忍不住带上了几分酸溜溜的醋感。
“奴只是问问,将军可千万别因着奴的这句无心之过而恼了奴。”沉香也惊觉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连忙咬舌改口,就连手上的动作都越发细致缱绻。
亲密得就像是耳鬓厮磨的情人。
“你见过的,还有以后在我面前无需称奴,我不喜欢。”何当离趴睡在男人结实紧崩的大腿上,眼眸半垂着。
“奴....我会慢慢改的,阿离。”阿离二字就像是咀嚼在他嘴里的蜜,舌尖缠绕的都皆是香甜眷恋之意。仿佛连睡眠中,只要念到这俩字,便是一夜令人旖旎缱绻的美梦。
好像二人彼此间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安静的待着。岁月静好,宁静悠远,沉香恨不得将时间永远都定止在这一刻下来才好。
只是时间在美,总会有悄然流逝的那一刻到来。
等人高的水晶铜镜边,比之高了人半个头的沉香利落的给她挽了一个君子发鬓。双手自后环上她消瘦得不足盈盈一握的绿腰,未施粉黛的脸将下巴搭在她略显瘦削的肩膀上。
镜中倒映折射而出的是俩人紧密相连的身形,密不可分却又亲密无间;“阿离就是太瘦了,得多吃点补补才好。”
“我倒认为还好。”她若是一旦胖了起来,有些女子特质即使是在如何掩饰都难以掩饰过来的,那才是最为糟糕的。
“好了。”何当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紧搂她而抱的手。秀眉未扬看着镜中彼此相抱的二人,甚至试图想要从身后人看出几分公子的影子,可是除了那双上翘而魅的桃花眼,其他竟是在做不出半分相似之像。
“你在给我抱一下好不好,我都好久没有抱阿离了。”男人撒娇的与语调还有这个姿势,像极了以前公子会做出的事。好像只有闭上眼,才能自欺欺人的将身后之人默念成公子,许是只有这般,心里才会好受几分。
“好,那你抱完记得松开。”
短暂的拥抱结束,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再度回到了原点。
“那阿离今晚上可会回来。”半跪着为人佩上腰间玉佩与香囊的沉香坎坷不安的出声询问,生怕遭到女人的拒绝,掌心处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看情况。”已经是少言寡语或是用词简洁得了。
自从那一次从宫里出来后,何当离就连整个人都开始渐往少言寡话发展了,就连他的触碰挑逗都勾不起眼前之人的半分兴趣。沉香只觉得整个人措败不已,就连态度都是越发卑微到入了尘埃。
“将军可否能让奴陪将军一块儿前去嘛?”白皙修长,根根如玉漆成的手指不安的攥着腰封不放,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牢牢抓那一丝安全感。
“不妥。”正在水晶铜镜处自照的何当离闻言蹙了蹙眉,似有不满之色。
“今晚上你早点睡,莫要在熬夜了,你的手应当用来做更重要的事。”何况她的衣物多得都穿不过来,府里更是专门养着裁缝的绣娘。还不需要对她而言,一个外人来亲手为她缝制衣物。
即使他是公子的弟弟,可又那如何,又不是真正的公子。
“那奴可否恳求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