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给遮掩。俗话说十指连心,被踩的是一只手,可另外一只手居然也控制不住的发疼,滚滚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
“哥哥养的好彘娘可要记住今日说的话。”已经十二岁的少年因着家中富贵,自是营养良好,身形高大。拎着全身上下不过几俩肉的孩童就像拎只小鸡崽来得轻松,可惜的是那骄纵与蛮横之气破坏了一张好相貌。
因着院子里头说话声过大,即使在门外相隔不远之人也能听见里头传出的一二三句。光是从中流传出的一言半句都足以令人引起深思。
彼时的二人不过初见,谁都不曾记得谁。仅有的印象都不如那日的花开之艳,柳条之绿来得令人印象深刻。
小小的,满是杂草横生的破旧小院中,正一站一跪,一高一矮,一干净一肮脏的二人。
本是俩个世界不应当有半分交集的二人,此刻倒是破有几分和谐之感,可这一切都归于静止之下。
院落不大,很普通的一进一出,院中杂草以有小腿之高。无人折断的桑树野蛮生长着,边上是几颗小小的小桑树,破旧的房屋里处处透着腐烂发潮之味,光线晦暗,尽是灰尘。
“彘娘乖,过来,哥哥不会打你了,彘娘可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疼爱彘娘都还来不及。”何耀祖手中拿着今日出门前刻意吩咐人去买回来的红糖馒头放在手中,语气就像在逗弄一条狗一样。这次的口吻称得上是温柔了。可倒映在何当离的眼中满是恶魔的微笑。
哥哥是个比魔鬼还要恐怖的人,而且手上被踩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疼。可是那虽早已冷掉,依旧散着香甜味道的馒头使他忍不住咽了好几大口唾液,就连腹中都在唱起了鼓。
“彘彘娘很很乖乖的。”跪在地上,满是鞋印子的何当离已经是饿了俩日之久,看着哥哥手中的馒头垂涎到了极点,可是又怕疼。
上一次哥哥差点打断了她腿的事还历历在目,疼得她一个星期都不敢下床。饿了只能爬在门口拿手挖着虫子和草根吃,喝着污浊的雨水才堪堪活了下来,可是馒头好吃,还能填饱她肚子。
眼前的拿着馒头的人,就像恶魔拿着金子在蛊惑着心智不坚定之人。
“彘娘想不想吃,这馒头可是哥哥刻意让人在里面加了红糖的,甜甜的,香香的,软软的。彘娘以前肯定都没有吃过。过来,彘娘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哥哥就跟彘娘吃。”何耀祖半蹲下身子,拉扯着因营养不良,身型瘦小到可怜的女童。
本因长期营养不良而变得蜡黄难看的脸却不知怎么长的,比他爹纳进府里的姨娘和小妾还要漂亮几分。当初第一眼见到时就看得他心生痒痒的。而且听人说这个小杂种还是他的妹妹,就是不知道是从哪个贱人肚皮里爬出来的肮脏货色,也敢是她妹妹。
下贱的奴才生出的女儿自然也是下贱的,何况颜色还生得这么好。今日若是不便宜了自己,说不定也会被其他男人给睡了,在此之前和不收了点利息才好。
“彘娘告诉哥哥,彘娘喜不喜欢哥哥,嗯?”本是家中独子,平日间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小霸王许久都没有等到小贱种的回答,愤怒的狰狞着脸拉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同她对视,漆黑的瞳孔中满是兴奋的光。
“彘娘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彘娘不喜欢哥哥吗。”炙热的呼吸就像毒蛇似的缠绕上了她,难受得她一度喘不过气来。
“哥哥哥疼。”何当离被拉扯着头发,连扯着头皮发疼,她想哭。可是又担心自己等下一哭换来的是更强烈的暴打怎么办,她怕疼,真的特别特别怕疼。
而且前面好几次的教训告诉她,她越是反抗那人越是高兴。而等待她的是更残忍的拳打脚踢的报复,她害怕极了。
“来彘娘乖,将这馒头给吃了,哥哥就不生气了。”何耀祖现在只要想想就忍不住混身发热,盯着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