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天牢的大臣在地上挣扎片刻后,又赶紧跪回到凤西言面前。
“陛下,在您之前,的确是有人来提审过梁文山,但那是您派来的人,那些人拿着您的圣旨和令牌,所以,臣才准许他们进入天牢的,只是,陛下,臣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人不是您派来的吗?”
凤西言冷笑不止,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想杀人。
真是太好了!
真不愧是李太后,每一步走得如此天衣无缝,让人抓不到她任何的把柄和错处。
这件事一旦爆发开来,构陷母后的罪名,无论如何是逃不了的了。
想到这里,凤西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带着满腔的恨意,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恨过一个人过,而如今,这种恨意来自李太后。
不是因为输不起,胜败乃兵家常事,她有什么好输不起的,只是想到审讯室里的梁文山,以及她亲眼看着离去的谭云烟,还有其他无辜牵扯到这件事中来的无辜性命。
负罪感不断在心里折磨着她,让她没有片刻的喘息之意。
虽然知道尔虞我诈是权利斗争最稀松常见之态,也明白在这个草菅人命的时代里,人命根本就不值钱,尤其是参与到皇室斗争中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但心里就是过不了那一关,那些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她面前没了,这让她怎么接受,如何去接受?
“放屁!朕什么时候派人来审讯?要是朕派人来审讯,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你是傻子吗?还是你觉得朕是傻子?朕前脚才把李大人送走,中间这才多长时间,会马上派人来审讯?还是你们都把朕当成傻子?”
凤西言从来没有如此这么生气,眼前这人是明目张胆的伙同幕后之人不把她放在眼底,越想越生气的凤西言抬起脚有狠狠踢了他一脚。
这次,力度没有之前大了,还是有疼痛感的,所以,对方虽然只是跌坐在地上,但还是疼出闷哼声来。
“陛下,臣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要受到陛下如此对待,还请陛下让臣受罚受得明明白白一些!”
镇守天牢的大臣已经笃定凤西言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所以抱着和刚才不一样的态度反抗起来。
人虽然还继续跪在凤西言面前,但眼中却没有之前卑躬屈膝的谄媚之意。
好啊!这是笃定她无招了是吧?笃定她无法翻身了是吧?
凤西言对上他的眼睛,冷笑不止,道:“好一个明明白白,既然你还要装疯卖傻,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来人,将他给朕带下去,打入天牢,交给大理寺卿,罪名,伙同刺客刺杀朝廷钦犯梁文山,被朕亲手逮捕,按照大宁法规来办,该怎么定罪的就怎么定罪。”
“陛下,你不能逮捕臣,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伙同刺客之事,也不知道梁文山被刺杀一事,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臣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凤西言一把掀开下摆的衣裳,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的人,眼中尽是狂风暴雨的愤怒。
“还在狡辩,既然还不死心,那朕就让你彻底死心,朕问你,你说你不知道那些打着朕名字来审讯梁文山是谁派来的?那之后,梁文山依旧在你手中,他身上的伤,你要怎么解释?难道说你不知道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亵渎之罪……。”
“陛下……臣,臣……真的不知道啊……。”
“真是冥顽不灵,那朕在问你,你身为掌管监狱的官员,监狱又是重中之重的位置,整个监狱都在你的统筹下,但凡风吹草动你都无法察觉的话,那要你来干什么?”
“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跪在凤西言面前的官员愣在原地,一副认栽的模样,蠕动嘴角想要解释,却什么都解释不了。
因为,一切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凤西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