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冷静下来之后,认认真真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整理一遍之后,她才知道发现,有些地方依旧说不通,比如长宁侯对谭云烟的感情。
带着这些猜想,她一次又一次试探梁文山,终于找到问题所在,原来,至始至终,策划这一切的人从来都不是李太后,而是面前之人。
“喔?陛下明白什么问题了?臣一点都不明白你的意思?”
震惊过后,梁文山反而镇定下来,一派悠闲的看着凤西言缓缓开口问道。
凤西言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长宁侯是个重感情之人,当年构陷谭家,遇到谭云烟后,就处在后悔自责中无法自拔,甚至想方设法想要弥补谭云烟和李周绪母子,一个知道悔恨自责,重情之人,朕不信他能坏到什么地方去?”
“ 所以,朕猜想,你当初算计李周绪被他给发现了,所以,他将计就计将李周绪送走,一来,是为了保护李周绪,二来,也是想从母后这条贼船上下来,所以开始慢慢把梁家的势力转移到李周绪手中,想把这个重任交到他手上。”
“至于为什么不交给你呢?甚至还要瞒着你,朕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才是真正和母后合作之人,所以,这也能说得通,为什么母后之前拼死也想保住你的原因,也是后来为什么舍弃你的原因。”
“最后让朕肯定下来最大的原因是李周绪来大牢见你那次,朕猜想,那时你的愤怒和生气,终究还是带着真实情绪的,所以才会控制不住,一改之前伪装出来的假象,露出本来的狰狞面目,对李周绪咆哮出半真半假的心里话来。”
“当然,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李周绪是少年天才,其实你也不差,身为长宁侯之子,才华横溢,一路走到科举负责官员这个位置上,朕猜想,长宁侯并没有给你太多的帮助,反而是在你的算计和扶持下,长宁侯府才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到今日响彻大宁的侯府。”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我梁文山筹谋半身,计划半身,算计半身,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出来,真是讽刺啊!真是讽刺至极啊!”
梁文山疯狂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不甘心发泄着,眼中更是含着泪意。
而凤西言至始至终,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眼前之人的疯狂和她无关一般。
“讽刺倒不至于,被朕看出,是你福分,能从如此混乱的局势中杀出一条属于朕的血路出来,说明朕的确能堪当大任,也说明,朕注定不会碌碌无为之辈,只可惜,你没机会看到朕将大宁带到繁荣昌盛的太平盛世了。”
凤西言这话刚一说完,梁文山像疯了一般,越过桌子,叫嚣着直直朝凤西言冲过来。
“你说话不算话,你自己答应的,说要放我一码的……啊……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欺骗我……?”
凤西言却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坐在原地,在梁文山手已经伸到她脖子半寸的位置,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如此镇定自若的模样,让周围的侍卫以及已经冲到凤西言跟前将梁文山一脚踢开的小德子明显佩服不已。
“啊……噗!”
被小德子眼疾手快踢翻在地的梁文山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除了用满眼愤恨瞪着凤西言之外,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动作,连站起来都无法办到。
“陛下,您没事吧?”
将危险除去之后,小德子才走到凤西言身边询问起来。
凤西言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妈呀!吓死人了,这梁文山不是文官吗?怎么速度会这么快?真是吓死人了。
怎么会没事,她吓得腿直到现在都还哆嗦,口水都咽了不知多少次了,全身更是无比僵硬,连手都抬不起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还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