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德子一脸疑惑想要求知的样子,凤西言有心想要解释两句,却发现一旦解释开来,又是一大段,也就懒得解释。
“没什么,那不重要,朕现在想要说的是,你个叶充仪真是该死,自己瞎了眼不说,还害了朕的墨兰,与其这样恶心的活着,赶紧死了的好,这样一了百了,免得这事传到你叶家和母后耳中,朕都替他们丢人。”
闻言,叶充仪浑身一震,满脸泪痕的俯下身子,颤颤巍巍伸出血淋淋的手去够凤西言之前扔在她面前的毒药。
见她如此,凤西言眉头一皱,脸色极为不悦,丝毫没有亲者痛,仇者快的痛快之感,有的只是无比失望和无奈,终究,人性是不能试探的。
“张太医,难道你就真的如此无情吗?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叶充仪横死在你面前吗?真的不打算替她求情吗?真的要将自己置身事外?真的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
张太医不料凤西言将枪头对到自己身上来,一时不察,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来,慌张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镇定下来,双眼睛一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开口道。
“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臣对叶充仪没有丝毫的情意,之所以助纣为虐也只是被她胁迫而已,所以,臣不知道此刻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很好,很好,非常好,渣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与众不同,你真让朕大开眼界啊。”
凤西言被气笑了。
就在她看不下去怒斥张太医时,叶充仪已经将毒药慢慢拿到手里,听到这话,浑身又是一颤,一副哀莫大于心死,颤抖着将装着毒药的瓶盖打开。
看着凤西言轻蔑的笑道:“陛下不用拿话羞辱我,我知道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我是承载着叶家和姑母的希望又如何,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他们用来争权夺势的棋子。”
“虽然我让他们失望了,但我却一点都不后悔,甚至算得上是痛快至极,只可惜的是,没能将陛下的心头好弄死,让她保住了一条狗命,真是可惜,不然,能让陛下记恨我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你这个贱人。”
凤西言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她,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只是刚踏出一步,就被小德子从身后死死拉住,“陛下,陛下,少安毋躁啊,她是故意的,是故意激怒您的,可不能上当啊。”
叶充仪丝毫不惧怕,疯狂大笑着,笑得整张脸扭曲也无所谓,笑得浑身伤口不断溢出血也浑然不觉,犹如地狱来夺命的恶鬼。
泣血的双眼暮的死死盯着张太医,张太医被她盯得浑身一颤,脸色大变,正要开口说话,叶充仪仿佛知道他会说什么一般,在他开口的瞬间率先堵住他的口。
“张则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吗?别傻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这一出戏就是他弄出来,目的就是和我打赌,打赌你会不会护着我,如果你护着我,他就放过我们,只可惜……哈哈哈……。”
叶充仪笑声里全是凄凉,无尽酸楚从声音里透露,“只可惜你是薄情寡义之人,曾经对我承诺的种种皆是放屁,当不得半点数……也怪我叶蓝衣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混珠,还觉得捡到宝了,真是讽刺至极啊。”
“蓝衣……是我对不起你……。”
到了这个时候,张太医仿佛是良心发现了,在一阵痛苦纠结中,终于喊出了那个耳鬓厮磨的名字,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因为叶充仪不会在相信他了。
“呸!张则知,你闭嘴,我的名字,你不配提起,此生是我瞎了眼,错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被你诱骗行了苟且之事……来生,来生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不愿在遇见你了……就当我任性的代价吧。”
说完,叶充仪把打开瓶盖在手中把玩许久的毒药迅速倒去口中。
“蓝衣,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