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现在真是追悔莫及,以前小皇帝装傻充楞,扮猪吃虎将她哄了过去,忘记对他提防,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故没有将人放在心上。
殊不知,都是装出来的,原来皇帝比那上官烛还要难以对付,所以在她将所有炮火对准上官烛出手的时候,小皇帝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惊恐,和她的擂台越来越加明目张胆,也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
甚至对她穷追猛打,丝毫不留情面,手段也越来越狠了,这样的情况下,她苦心孤诣控制了半辈子的权势已经分崩瓦解,而小皇帝羽翼已经渐渐丰满,和她形成势均力敌的架势。
想到这里,看着前方背负着手慢悠悠美名其曰说送她回宫更换衣服的皇帝,李太后十指丹蔻的手不由得一紧,眼中杀意不断浮现。
如今小皇帝不能轻易动了,现在动小皇帝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产生强烈的危机感来,李太后心里明白,如果在放任小皇帝这样下去。
那么,将来她更加对付不了他了,现在虽然棘手,虽然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比起将来自己慢慢被他蚕食,还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不然,当初的放任就是现在的重蹈覆辙。
在心中将万千思绪整理了个遍之后,李太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换上雍容华贵的笑容,然后开口唤住前方的凤西言。
“既然皇帝认为不应该刁难乌阳国国王,而是给与他我大宁无上欢迎盛待,展现我大宁大国风范,对此,哀家也觉得很有道理,并且是举双手赞成的,但既然如此,皇帝就不用陪哀家回宫了,先过去招待贵宾,哀家换好衣服再过去也是一样的。”
闻声,凤西言唇角一勾,脚步一停,转身看向身后的李太后,极其认真的回答道:“虽然乌阳国是贵宾,的确要以贵宾之礼接待,但在朕心里,母后可比那乌阳国国王重要得多,所以,朕陪母后回宫换身衣服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我们母子最近有很大的隔阂,朕想和母后谈谈心,拉近拉近母子间的关系。”
对此,李天后皮笑肉不笑的对她笑了一下,然后道:“皇帝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既然你有如此孝心,那让那乌阳国国王多等一会儿自然也是无妨的。”
“说的正是呢,母后您先请。”
凤西言笑眯了眼,将其中冷意遮掩了过去,然后停住朝前的脚步让李太后先行。
李太后也没有客气,在李长德的搀扶下昂首挺胸走了过去,凤西言微不可察冷笑了一声,然后提步跟了上去。
宴会上,应为坐在凤西言位置的右下方,而左下方则是李太后的位置,这个安排礼部可是绞尽脑汁翻了以前的典籍才敢如此的,被凤西言在朝堂上呵斥后,他不敢在任性妄为随心所欲,而是规规矩矩按照典故来安排。
这样,任何人都无法在挑出刺来了。
比起朝堂时的胸有成竹,此刻的应为眉眼间没刚才那般开心,微微有些不解和惆怅,一个人端坐在位置上喝闷酒,一言不发,搞得礼部的人以为有什么地方慢待了,所以个个诚惶诚恐提心吊胆,迟疑了许久也不敢上前询问。
幸好凤西言携李太后款款归来才让他松了一口气,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去招待这个让陛下突然热情的国王。
凤西言将李太后送到位置上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朴一坐下,立即将眼中复杂的思绪掩去,露出满脸欢喜的笑看向应为,端起桌上的酒杯朝应为遥遥一敬,客套热情但不亲热的开口道。
“让王上久等了,还请王上不要见怪。”
“皇上客气了,说起来,这事本王也有错,是本王来的太过唐突,让皇上没准备,是本王冒犯了。”
见凤西言客套热情像是对一个该有的陌生人一般,应为眼神不自觉沉了沉,心中了然,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凤西言的确是生气了,虽然见到